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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加個人進來,對我們的工作有好處。所有研發的動向和資料透過他來打通,唐進那裡就不一定是瓶頸了。」
廖馳翹著二郎腿說,「你有沒有聽過鯰魚效應?一群沙丁魚放在水箱裡奄奄一息,你知道怎麼讓他們動起來自尋活路嗎?不是給他們餵食,也不是給他們換水,是——把一隻鯰魚投放進去。」
小穗當然聽過,某位著名的大佬喜歡在內部搞小組之間的競賽,經常在公開場合用這個比喻,激發老團隊的危機感和競爭意識嘛。
「可是周總生氣了,後果很嚴重。」
廖馳停下手裡的筆,往桌上啪嗒一扔,很是不屑:「他?如果因為我做的人事任命,他轉頭去為難你——那董事會完全看走了眼,這麼小肚雞腸的人,不配當一個高管。」
「他沒有……」冤有頭債有主,周望川足夠客觀,小穗嘆氣。
越說越亂,他們的矛盾已經上升到懷疑人格了嗎?她只求別引起新的誤會才好。
廖馳說得天經地義:「他們有不少私下的小動作,憑什麼讓我乖乖受制於人?我只是以牙還牙而已。」
小穗還能說什麼。男人鬥起來一個比一個狠,招招見血封喉,這種野蠻的侵略性動物,她真的不懂。
廖馳沒和小穗提,為了專案總監的任命,周望川屈尊來辦公室找過他一趟。
研發團隊在周望川看來是公司的生命線,這幾年人數擴大了幾倍,每年幾個億的投入往裡砸,寶貝得像自己家的孩子一樣,誰也不讓碰。
廖馳這個新架構一出,部門和人都要跟著調整,勢必要有一陣子的動盪,周望川堅決不同意。
再說,這是他下轄職權的分內事,周望川態度鮮明地拒絕廖馳的越界安排。言辭雖沒像廖馳那樣激烈到拍桌子,也是據理力爭的爭紅了臉。
周望川直言,穩定才有發展,團結才能走的遠,動亂只會讓人心越來越像一盤散沙。排兵布陣不是這樣草率就可以決定,打著董事的幌子空降,實在不夠慎重,何以服眾?
如果廖馳專制的一意孤行,他要考慮清楚後果。往白話裡說,如果研發因此出現任何骨幹流失和專案延誤,責任周望川一概不管,需要廖馳來負。
廖馳才不管他的威脅恐嚇,一口咬死,責任他來負就他來負。本來他作為總經理,統管全域性,也脫不開幹係。
而且,他扯著大旗做虎皮,拿話壓周望川。董事高調推薦進來的人選,我都不敢回絕,你說不行就不行?
反正廖馳心裡很篤定,周望川這人,捨不得讓研發出一點差池。
周望川知道裡面有鬼祟,po的職位大公司比較多見,雲馳之前沒有單設,因為扁平化、自治化才是他心中的理想組織。
把po和現有研發體系並列,廖馳這一招分權之策,不是天馬行空、無的放矢的亂指點,反而帶著些外企職業化分工的「看似」高明之處。周望川一直以為他外行、不懂業務,看來也有些輕敵了。
針鋒相對到最後,兩人幾乎談崩。周望川苦口婆心的話都說了,懷著滿腔憤懣離去。
他原以為廖馳明白,動什麼都不該動公司的根基,起碼穩住大局不能亂安棋子,但廖馳讓他大失所望。
小穗安撫完這個安撫那個,下班路上開始給周望川打電話。
電話響了十幾聲,沒有人接。她一邊開車,一邊發了若干條長長的微信語音過去。說她馬上去菜市場買菜,今晚犒勞他吃大餐。
興沖沖地做了一桌子的菜,小穗挑著他喜歡的菜色和口味,拿出了壓箱底的手藝。但苦等到晚上九點,人也沒來。
她心裡猜測了很多種可能,太沮喪和老李出去買醉了?自己躲起來想靜靜,不想見人?還是,男人的自尊作祟,今晚不想讓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