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搜查完了。薛西乃把從我口袋中拿出來的東西，一件件都排在桌子上。

&ldo;說吧，聰明人，&rdo;他說：&ldo;東西在哪裡?&rdo;

我的頭像有人用槌子敲我一樣。每次心跳，腦子裡就脈動地大痛著。

&ldo;什麼東西在哪裡?&rdo;我輕聲地問，試著不使他們知道我的痛苦。

他笑著，走向我。用腳猛踢我屁股。

我退避著。

佐藤大笑，日本式神經質的笑。

西乃說：&ldo;唐諾，我們知道是你拿到了。我們查過你房間，我們查過你車子，我們查過你接觸過的任何地方，我們沒有找到。我現在承認你能幹。我不能再玩捉迷藏了，我沒時間玩了。我要那玩意兒。&rdo;

&ldo;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rdo;我告訴他。

我看到他臉色變黑。

我說：&ldo;我不知道你要怎樣對待這裡的佐藤和水子。你想隱瞞他們，也沒有辦法可以防止你。欺騙合夥的人反正是你的習慣了。你殺死巴吉祿，因為你想到能獨吞何必對分呢?我不知道你和佐藤及水子怎麼說妥的。但是……&rdo;

他又踢了我幾腳。

這幾腳非常痛。雖踢在我脊背上，但牽動了疼痛的頭腦。我知道我唯一的希望是使佐藤和水子對他失去信心，但我忍不住這種肉體的痛苦。我知道他再要踢我，我胃裡的不舒服又要發作了。

我勉力把精力集中，以便再施以心戰。

&ldo;講，&rdo;西乃說：&ldo;放在哪裡?&rdo;

他又踢了我一腳，這一下我沒有心理準備。

我真的不舒服了。

&ldo;給他把衣服穿上。&rdo;西乃說。

水子半跪著替我把衣服穿上。她幫我把褲子拉上，扣上襯衫鈕子，甚至因為我雙手被反綁，上衣已被拉起褪到前臂上，她也把我上衣拉回原來樣子。她把我褲子拉上去後，謹慎地立即把我足踝綁起。

西乃拉過一隻椅子坐在我身旁。他說：&ldo;不要以為沒有事了。我喜歡在你身上練足球，非常有趣。你自己想多受點痛苦我無所謂。你還有得受了。我會帶你到一個地方，到時你可以決定要怎麼辦。&rdo;

我勉強忍住痛苦說：&ldo;你完全弄錯了。你要是有虐待狂，我沒有辦法。但是我不知道的東西，你怎能逼得出來?&rdo;

他又粗聲粗氣，難聽地笑了。&ldo;這東西怎麼會到那裡面去的，我始終弄不明白。&rdo;他說：&ldo;但是你把那電影攝影機從信箱裡拿出來的手法是很高明的。我們找到一個證人正好親眼見到。那個時候他沒太注意。我老實告訴你這電影攝影機對我還是個諷刺，老巴藏那裡真把我騙過了。有一點你要弄清楚，我並沒有殺他。但是你藏起來的那東西，我十分重視。如此而已。&rdo;

我知道，這下他是逮住我了。再也沒有理由裝聾作啞，讓皮肉受苦。我想他會打死我，而且他會樂意這樣的。

西乃又把腳抽回。

&ldo;我說，我說。&rdo;我趕快叫道。

他暫時不踢出來，但是並沒有收回野蠻的個性。

&ldo;在哪裡?&rdo;他狠狠地說。

&ldo;唯一你沒有看的地方。&rdo;我說。

&ldo;我每個地方都看了。&rdo;他說。

&ldo;那你該找到了。&rdo;

他一時腦袋轉不過彎來。又想了一想說：&ldo;好，哪一個我沒有找過的地方?&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