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部分(第3/5 頁)
你這個傢伙真是惡形惡狀!”萍萍閃了進來。雙手插腰,數落他的不是
“昨夜風大哥黑天半夜的為你上山去採藥,又熬藥伺候你喝下去,妤啊,你連個謝字也沒有。真過分!”
“干卿何事?”秋若椰一記軟釘子氣走了萍萍。目光飄落在黑糙依舊的大碗上,他為他上山採藥?自己一直那麼兇,可他卻……
胸中的簪塞減輕了,連心也開始變得多了幾分柔軟。他拿起藥碗,藥碗上還有風晴暖留下的溫度,很暖很暖。
今晨下了微雨。絲絲織細,溼度中帶著春天的香氣。風晴暖出來的時候意外的發現門外那兩三株桃樹竟已經率先開出了妍媚的花朵。
春天已姍姍進入了節序遲來的桃花塢。
望著繽紛的桃花,心上欲浮現一張清秀與妍麗並存的絕代容顏,如果他站在這株美麗的桃樹下,會是何種風姿?
想起他,就想起了孃親。明明是個陌路男子,為何心中對他總有一種思念般的親近?初逢瞬間,他面對兩個兇惡黃衣人,一臉淡然神情,眉宇間難掩的高貴,衣袂輕分,風來時他像似會乘風而去。從黃衣人手中搶救他的瞬間,他分明聽到意識模糊的他抓著他的衣袖輕聲叫著姐姐。那瞬間流露地脆弱無助讓他有種被刺到般的心痛。
然而至他醒來,才發現,他完全不若想象中柔弱文靜。他那麼冷淡、那麼倔強、彆扭得甚至像是個小孩……
風吹來。拂亂髮絲。他霍然清醒。卻悵然若失。他在想什麼。那明明是與孃親完全無干的人兒。而他,竟在一剎間,想帶他來看看娘最愛的桃花。
桃花開了……
他嘴邊漾起笑意,“桃花開了,娘,你有沒有看到……”
手掌輕輕放在桃樹粗壯的樹杆上,桃樹紋絡縱橫交錯。斑駁難看,為什麼卻能開出那麼嬌豔柔軟的花朵呢?
輕輕磨蹭樹杆,竟然會感覺很溫暖。手掌不捨地離開時,幾辦花辦飄落在他寬厚的掌心。
道是梨花不是,道是杏花不是。白白與紅紅,別是東風情味。曾記、曾記、人在武陵微醉。
望著紅粉交錯的掌中柔花,想起這首母親最愛的詠桃名句。心中交雜的感念突然也如這紅白之花。亂得沒了界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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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回屋,床上的人背對著他披灑一頭烏髮。而床頭的碗卻已經空了。風晴暖的唇邊漾起一絲笑意。
“我渴了。”依然是冷冰冰的話。然而卻是他來這後,首次主動向他要求些什麼。
“我幫你倒水。”他拿出一個新碗,盛滿清水,放在他觸手可及的地方。秋若椰看著嶄新的青碗,又望了他一眼。
接到他詢問的眼神,風晴暖解釋,“是我剛向萍萍家裡要來的。是新的,很乾淨。”
秋若椰別過頭,這個傻瓜似的好脾氣傢伙,還真是會讓人感到不好意思。害他面上不知怎的競有些發熱。
“我要那個,用剛才喝藥的那個就好。”
“這個!”風晴暖不解了。才幫他要了新的來,他卻又要用舊的了?但望了望他,卻還是把水倒在盛藥的碗中又洗了幾遍才遞給他。
秋若椰接過碗,這是他第一次用這樣單陋的東西來喝水。在他眼中這甚至不能算作一個碗。他家裡的茶具都是精美的玉器研製,配以清新尖鮮的好茶,然而再名貴的香茗也會在碰唇的剎那化成淡淡的苦澀。這一杯水,這一杯只是為了解渴而喝的水卻帶著一種出乎意料的芳菲甘甜。
把碗交還他的時候。碰到了他的手掌。很異樣的感覺卻並非覺得討厭。他覺得奇怪,他最討厭的就是和別人有身體上的接觸。除了姐姐,他不能忍受任何人對他的觸碰。心中疑竇目光不禁盯著他。卻讓風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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