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頁(第3/4 頁)

&rdo;地落在地上，一路骨碌碌順著滾落到大殿中央去了。

&ldo;呀！&rdo;綠綺驚呼一聲，慌忙將那蘋果撿了回來，看了看，最後直接到果盤裡去重新換了一個過來，塞進琅華的手裡。&ldo;郡主，這可是代表平平安安的，不要再丟了。&rdo;

琅華眼神複雜盯著那個蘋果，猶疑片刻才接過去。

沒有發覺她的異常，綠綺絮絮叨叨在旁邊囑咐著要注意的細節，琅華卻是一個字也未聽進去，腦海中不斷回想著昨日在偏閣裡看見的那一幕。

&ldo;這樣……我又算是什麼？&rdo;

低笑一聲，琅華悽然彎彎唇角。

她的聲音太小，旁邊的綠綺並未聽清楚，忙問道：&ldo;郡主，你剛才說什麼？&rdo;

琅華搖搖頭，示意她沒事。

緩了口氣，琅華突然問綠綺：&ldo;綠綺，你說……若是你所嫁的人心中藏著別的人，你會怎麼做？&rdo;

&ldo;自然是不嫁他了！&rdo;綠綺一時沒有反應過來，下意識地應道：&ldo;他既然是心裡有別人，我若嫁了他，豈不是以後都要在忐忑難安中度過。&rdo;

琅華愣住。

說完那句話，綠綺才幡然回過神，不解地眨著眼睛問：&ldo;郡主，你怎麼突然……&rdo;

琅華卻沒有再看她，低垂著頭盯著手中的蘋果，不知在想什麼。

&ldo;為什麼不肯將就一下呢……&rdo;琅華的聲音宛若囈語，輕得彷彿不曾存在過。

綠綺扁扁嘴，&ldo;願得一人心，白首不相離。古人都是這樣說的，可是若是得不到她的心，這樣與他成親的話還有什麼意思。&rdo;

&ldo;願得一人心，白首不相離。&rdo;喃喃重複著這句話，琅華呆滯地盯著手中的蘋果。

綠綺還想再問，就見琅華忽然沖她揚了揚手，吩咐道：&ldo;綠綺，我想靜一靜，你們先下去吧。&rdo;

話音落下，綠綺曖昧地沖她擠擠眼睛，嘴裡吐出一聲意味深長的字：&ldo;哦&rdo;

琅華淡淡笑了笑，沒有解釋。

一時間，綠綺也沒有在意，對著宮殿裡的其他宮婢們擺擺手：&ldo;我們先下去吧。&rdo;

眾人諾諾退下。

大殿內瞬間就安靜下來。

琅華抬頭環顧大殿四周，觸目所及皆是一片喜慶的紅色，桂圓蓮子等吃食用玉盤堆積盛放了滿滿一大盤，桌上的紅燭燃燒得正旺，連帶著她身上繡著精緻鳳凰花紋的喜服，煞是刺眼。

手指蜷縮著動了動，琅華輕輕將那個代表&ldo;平平安安&rdo;的蘋果擱置在桌上。

--------------------------------------------------------------

大雪簌簌落下，紛飛的雪花席捲著從未關的朱紅色大門吹進來，落在溫暖的暖閣內，很快就融化成晶瑩的雪水，最後消失不見。

大殿中的人皆小心翼翼屏住呼吸，大氣也不敢出一口。

珠簾在風中輕輕晃蕩著，劈里啪啦響成了一片清脆的樂曲，沈容和站在大殿中央，靜靜望著不遠處那個坐在龍椅的人，眼底毫無波瀾，平靜得可怕。

&ldo;你再說一遍！&rdo;

冷冽的徹骨的聲音自在殿中響起，刺破了凝結的空氣。

殿中的宮婢內侍們都被這毫無溫度的話語驚得直打寒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