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富察皇后都不敢留人太久,出來只跟眾人寒暄兩句就讓大家都散了。
嘉貴人看出不對勁來了,見嫻妃坐著軟轎走的更是如此,站在蘇葉身邊小聲問道:「嫻妃娘娘轉性了?竟會坐軟轎?」
蘇葉是看出嫻妃該是身子不適,今天的請安卻不能不來。
她轉頭想到小洛子打聽來的訊息,知道嫻妃伺候皇帝第三天的時候突然來了那個不能伺候,皇帝又懶得臨時換別的宮殿,就去了愉貴人那邊,還呆了三天。
正巧昨天就是第三天,嫻妃今天要不來皇后這邊請安,在皇帝看來很可能是對他不滿了。
就算皇帝未必這麼想,嫻妃也不敢賭啊!
蘇葉還挺同情嫻妃的,皇帝喜歡的時候就能無微不至,不喜歡一個人就真的完全不放在心上。
她瞥了眼愉貴人正跟在嫻妃的軟轎後面一起回去翊坤宮,低著頭規規矩矩的樣子,實在乖巧又安靜,跟愉貴人艷麗的容貌似乎截然不同。
但是連嘉貴人都沒能留住皇帝三晚,愉貴人卻做到了,顯然也不會真像表面上看著那麼安靜沉默的樣子。
等回去後,秋夕還私下提醒蘇葉道:「主子的換洗這個月又沒來了。」
蘇葉都習慣富察格格這個身體那個大姨媽愛來不來的樣子,揮手道:「沒事,過幾天可能就來了。上個月不就來了,你也不必擔心我是懷上了。」
她是壓根不覺得,也沒放在心上,畢竟之前都來好幾回跟狼來了一樣,自己都聽麻木了,正巧當天夜裡下了一場大雪,外面白雪皚皚。
蘇葉忍不住穿得圓滾滾的,戴著秋夕新做的手套就出去堆雪人玩兒了。
她不敢在前殿玩,免得誰經過都能看見,自己還是要面子的,只能偷偷在後院的角落堆了一個雪人。
蘇葉吭哧吭哧滾著大球上堆個小球,再戳上樹枝做手,跟大廚房要來的胡蘿蔔做長鼻子,再戳上兩個石頭做眼睛,雪人看著還挺有意思的。
她一個南方出生的人,見著大雪別提多興奮,不堆個雪人感覺像是白過了一個冬天,浪費了滿地的雪。
可惜蘇葉玩的時候是痛快了,玩完之後就樂極生悲,雖然穿得多還是凍著了,下午就開始不停打噴嚏。
秋夕急得不行:「娘娘,奴婢這就去請女醫過來看看?」
請御醫有記錄,容易鬧得人盡皆知,但是去太醫院私下請女醫過來看看就要容易得多。
比起男御醫,還是女醫更受後宮嬪妃喜歡,畢竟不用隔著老遠來把脈,總歸沒有男女大防。
而且不是特別嚴重的病,只讓女醫看看,要是不行再勞動到御醫比較好。
蘇葉想著自己喝點熱水捂著被子一會兒出汗了就好,誰知道睡了一個時辰起來喉嚨沙啞,恐怕是真凍出感冒來,這才有點害怕。
畢竟古代要患了嚴重的傷寒,那可是不治之症啊!
秋夕嚇得趕緊就去太醫院請女醫,誰想到撲了個空,回來無奈道:「嫻妃娘娘身子不適,把女醫都請過去了。」
嫻妃就是大姨媽肚子疼,讓男御醫來看就更尷尬了,自然請的都是女醫。
她估計疼得太厲害了,擔心一個女醫看不好,還叫了好幾個過去。
秋夕無奈,回來稟報後見蘇葉的臉色比之前更難看,又去跑了一趟請了御醫過來。
請的是一個姓焦的老御醫,進來行禮後才剛要把脈,就見皇帝來了。
殿內跪了一地,蘇葉捂著嘴咳嗽兩聲想起來,被皇帝壓住肩膀讓她重新躺下,皺眉道:「這才幾天不見,你怎的就把自己弄病了?怎麼回事?」
蘇葉隱約聞到皇帝身上的味道,不由又咳嗽了兩聲。
這味道很熟悉,像是暖香,彷彿在誰身上聞到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