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打架?(第1/3 頁)
第二天一大早,外面響起幾聲清脆的鳥啼,許塘還在睡著,只感覺床頭的收音機被周應川開啟了,聲音調的不大,這一年來都是這樣。
主持人播報的是外研社和中央廣播電臺合作的英文新聞。
許塘習慣了,他聽了一會,揉揉眼睛,周應川將塗了牙膏的牙刷塞進他嘴裡,抱起許塘,去廁所洗漱了。
“今天的新聞裡講了什麼?”他一邊給許塘穿衣服,一邊問。
許塘想了想:“好像在說股市的事情,還有什麼,要抽籤…”
這樣高難度的全英文播報,他不完全聽得懂,但從前周應川在培江會教他拼寫英文單詞,到了長海之後,他會用廣播叫許塘怎麼聽、怎麼發音,也會教他應該怎麼用關鍵詞來抓住長句子表達的關鍵意思。
所以不是一字一句都聽得懂也沒關係。
“嗯,對了,股市怎麼說?”
“stockarket?”
“開頭她講的,subscriptionwarrant,什麼意思?”
“唔,這裡有點錯過了,應該是一種憑證…?”
他猜測,這個詞彙確實有點難,周應川也沒有去逼他記住,只是吻了吻他,告訴他不懂的詞怎麼用後面的句子去猜,許塘猜的很好。
也許是周應川從小到大都承擔著他半個老師的角色,他教什麼,許塘就學什麼,這好像就是天然的道理,小時候的許塘就已經被嵌入了這種思維,所以他也不怎麼反抗和排斥。
在街邊買了早餐,周應川就開車送許塘去學校了。
路過學校大門口的門衛值班室的時候,他又從後備箱拎出一箱當季的蘋果。
品種是當下流行的黃元帥,脆甜爽口,因果皮呈亮黃金色,在水果店也被叫做金冠蘋果。
“還送什麼東西…你們小年輕就是客氣,你弟弟很懂事的,不用帶東西,不就晚上過來坐一會嗎,不打擾不打擾…”
保安樂呵呵的接了,抬了杆子,就放周應川的車進去了。
他們到的早,教室裡還沒人,周應川把他的書包放在課桌上,在後頭沒人坐的桌子上開啟了給許塘中午帶飯的飯盒。
取下最上面空著的那層,把手裡用塑膠袋裝的一碗冒著熱氣的鮮肉小餛飩倒進去了,試了試溫度,不燙了,他遞過小勺給許塘。
“我收拾收拾你桌子,你在這兒自己吃,吃六個,行不行?”
“五個…”
“五個,加兩個生煎。”
“四個,加一個生煎…”
倆人成交了,許塘捧著飯盒喝了一小口餛飩的湯,灑了蔥花好鮮,周應川在那兒給他收拾課桌,看了一眼周圍,有些課桌底下還有女職工給孩子打的沒打完的毛衣。
“塘塘,在這兒上課會不會沒有能說話的同學?”
許塘說:“我才上了一天呢。”
他現在就已經認識了前面兩個姐姐
,人都挺好的,還幫他拿書。
周應川怕許塘跟他們說不來,但眼下也沒有更好的辦法,去特殊學校,教的內容太簡單,匹配不上許塘的進度,他聽的折磨。
好不容易來了正規學校,教的是難了,但因為許塘沒辦法參加高考,周圍的“學生”又都是成年人了。
還是得儘快想辦法給許塘的眼睛做手術才是…
周應川幫他把課本和盲文板都收拾到許塘習慣拿的地方,一掃眼,就看見許塘在後頭捏著紙袋裡的生煎,正用嘴一個個地把上頭撒的芝麻咬起來,再吐到袋子裡。
芝麻太小,有時候會粘在嘴唇和舌頭上,他吐一下玩一下,碗裡飄著的餛飩還是那麼多。
周應川坐過去,舀著碗裡的餛飩,吹了吹,一口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