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十四)姐娘(第3/3 頁)
都搬家去。”“都是因為我們老兩口回來你才丟了隊長。”“不怨你們,你們有入社股金和戶口也在這,常小眼他爸媽和咱屯子能粘上邊嗎?你說冒禮那人掉個豆餅渣都能撿起來,人也勤快。那常鞋匠會幹啥?還死懶死懶的。”爺爺和劉青倆共同幹了一杯。劉青繼續說道:“二十多頭豬都挪到馬圈後邊,連雨天豬都在泥裡漚著,又喂不好全得了口蹄疫死了,多心疼啊!過節全屯連肉都沒吃著。冒禮不給他幹了,你看那大青馬瘦的,後蹄都抬不起來了,過些日子天冷了非死不可。”
“我去找了滕老師(現已升任省級領導),你猜滕老師怎麼說的?”劉青一仰脖自己又幹了一杯,往爺爺身邊靠了靠說:“你劉青就是老自私不顧全大局,老想你們屯子,不如實交公糧免你職是對的。上白乾隊好好反省吧!但讓常小眼當隊長是錯的,他了解常小眼這人。”
爺爺也同樣自幹了一杯;“我看這個隊長遲早還得請你回來當,滕老師只聽說可惜沒見過這人。”
“老谷你說不藏點糧,你們人口多的這幾家,勞力又少,青黃不接時吃啥啊!那天縣長把糧倉給封了。我一想和冒禮從房頂通氣口進去,灌了十袋子玉米給李大個子他們三家,他們幾家才接濟了下來。你家夠吃了,就沒給你們家。”
爺爺才恍然大悟,原來是劉青給他們幾家分糧了,難怪他們幾家沒東借西借的,沒有斷頓。
“還是滕老師那人就是有水平,批評我是對的。是得管全大局,現在是社會主義國家有黨的領導,是不會讓咱捱餓的。像今年遭災就咱區域性的,其他地方和吉林遼寧都大豐收。到時國家就給調配了。”
劉青和爺爺一瓶酒已見底了,都有些醉意。“我說老谷啊!你看人家當副總理這幾年做的那些事,要不在咱小學辦個初高中班,小珍她們這茬孩子能上初高中嗎?還有屯前修這條公路,縣長報告裡年年修,幾年都沒開工。今年上邊來人調研,才三個月就開工了。來年通車咱這地方就是寶地了。就像咱屯的隊長常小眼有什麼資歷,有我老劉在他能幹了嗎?
劉青突然想起了什麼?穿上了鞋:“酒也沒了,也不喝了,我得回去了。”
她送劉青往回走,滿天的繁星伴著下玄月掛在天空。晚秋的涼風吹得她直哆嗦,走到二維家門前,她特意往裡瞅了瞅,三間房屋沒有一絲光亮。木質的大門用一根鐵鏈和門柱纏繞著,一把鐵將軍把門鎖著。十月一國慶二維也沒有回來,一定是他爸去縣城他媽住處去了。
來到了生產隊,常小眼披了一件棉襖站在那往劉青小房張望,見她和劉青走了過來轉身進生產隊了。“孩子你們倆回去吧!爺爺沒喝多。”她和大弟弟回到了家。
鑼鼓喧天,鞭炮齊鳴,彩旗飄飄。人們舉著彩燈高呼:“打倒四人幫,全國人民的解放。”“打倒四人幫,解放生產力。”人們憤怒聲討四人幫的罪行。也真的要解放了生產力,人們迎來曙光,政策漸漸鬆綁了,真的往有利人們方向發展。
往年農閒時個別膽大和有門路的勞力偷偷的上城裡找點城裡人不願乾的低賤活兒,像掃大街了,掄鎬刨個垃圾等,幹個三到四個月掙個百八十的,對農民來說也算見著錢了,也是家裡一年所用。但是讓隊長和上邊知道了要扣他的勞力糧,過中秋節分肉那是更不會有份的,還得進白乾隊反省。今年不同往年了,還鼓勵勞力進城務工。
她爸爸在前邊修路找了份活幹,每天工資一元八角五分,足足可以幹到來年種地的時候了。爸爸才三十幾歲,顯得很蒼老,頭髮都見白了,也不愛吱聲。酒一口也不粘了,奶奶抽菸時他有時也捲上一支,坐在那慢慢吸著。去生產隊幹活也從未缺工了,幹活質量也明顯提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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