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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丘啟小心翼翼的抽了張紙遞給他,看到他慢條斯理地擦手,又將玻璃碎片掃進垃圾桶,除了手上被玻璃渣割出來的傷痕,一點看不出他剛才做了什麼。
梁丘啟更覺得膽戰心驚:「……你和紀冉吵架了?」
顧尉皺眉掃了下袖子上濺上的酒漬,「沒有吵架。」
可完全不是沒有吵架的樣子啊,梁丘啟坐下來,順口問了句:「你一個人來的?」話音剛落,他看到了桌上的另外一個杯子。
「不是一個人啊。」
梁丘啟:「魏宏訊?」
魏宏訊常年在國外,但因為顧尉,梁丘啟也還和對方保持著聯絡,知道這人最近回來了,所以才有這麼一問。
除了魏宏訊,他也想不出有誰能把顧尉約出來了。
結果他聽見顧尉說:「和冉冉一起出來的。」
「他有個朋友在這裡。」顧尉還特意解釋了一句。
梁丘啟好奇道:「哪個朋友?說不定我也認識。」
「鞏遼。」顧尉說,「你認識?」
梁丘啟摸摸下巴:「有點印象,鞏家那個嘛,聽說是很叛逆的小孩,最近也從國外回來了,我經常還能看見他在臺上表演呢。」
「沒想到他是紀冉的朋友。」兩個人的外表看起來完全不是一個風格的。
「哎,那是不是他們?」梁丘啟指著下面臺上的兩個人驚訝的說道。
顧尉跟著看過去,發現紀冉坐在一臺鋼琴前,而鞏遼則握著話筒,在旁邊和紀冉交流著什麼。
昏暗的燈光讓他看不清紀冉臉上的表情,顧尉的心臟彷彿被一隻手掌握住,慢慢收緊。
實在是受不了這種感覺了,他猛地站起來,嚇了梁丘啟一跳。
「怎麼了?」
「下去看看。」顧尉說。
他大步走在前面,梁丘啟恰好接到朋友的電話:「你去哪兒了,還來不來啊,我們這邊還等著你玩遊戲呢!」
梁丘啟總覺得待會有八卦可以看,哪裡還願意回去玩那些破遊戲,「你們玩吧,我和朋友聊天!」說完利落地結束通話電話,迅速追著顧尉去了。
顧尉來到了臺前最近的位置,這裡是最擠的,但其他人看到他,特別是接觸到他的眼睛,就不由自主的讓開一條道,周圍至少空出好幾個人的位置。
顧尉仰頭看向臺上的紀冉。
紀冉還沒發現他來了,還在和鞏遼聊天,說話間兩人的親密動作不少,時不時搭一下肩膀,或者握拳抵一下。
鞏遼還想趁機捏他臉,被紀冉嫌棄的拍開手:「單身狗別碰我。」
鞏遼捂著胸口:「有物件了不起啊!」
他這句話是對著話筒說的,臺下的人紛紛附和:「是啊,了不起!」
紀冉白了一眼,轉頭坐好,隨著伴奏響起,他沉心靜氣,細長的手指搭在琴鍵上,流水般順暢悠揚的曲調飄揚。
剛開始還有幾個音彈錯了,不過無傷大雅,到後面就越來越熟悉。
這一首節奏緩慢的小情歌,猶如愛人的低喃,訴說著胸腔中翻騰湧動的愛意,鞏遼頭一次在唱情歌時和別人沒有互動。
不僅是因為他知道紀冉想把這首歌獻給誰,還因為他看到了臺下的人。
哇奧,眼神真的很犀利哦。
鞏遼覺得自己彷彿要被顧尉灼熱的目光刺穿了。
然而對方這樣看他,並不是因為喜歡。
哎,幸好歌快結束了,不然他即將成為這世界上第一個被眼神殺死的可憐人。
他和紀冉商量好,最後一小段紀冉唱。
眼看著這一小節要到了,紀冉突然緊張的抬頭看了一下。
在場有兩個人知道他想看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