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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太君頂著大日頭過來看你,你不趕緊倒茶,再給老太君捶捶腿,就知道哭!”
為避免尷尬,屋裡並沒有傳下人侍候,沈涵淨只得起身親手倒了茶,作勢跪下去要捶腿時,被老太君一把拉到懷裡,給她拭著淚說:“我的兒,你的心事我都明白,你喜歡世子對不對?他以前每次跟太妃過府,你都躲在你母親後面偷看的。”
沈涵淨羞紅了臉,慢慢低下頭去,再次流下了少女初戀夢碎的淚水。
老太君讓母女倆都在身側的小圓几上坐下,清了清嗓子後才開口道:“沈家從老祖宗受封侯爵起,到現在已經是第五代了,沈家的侯爵只能傳五代,這你們都知道吧?”
老太君這樣嚴肅地開講沈府家史,沈涵淨不敢再哭,二太太也收回了給女兒擦淚的帕子正襟危坐。
老太君並不需要人回答,繼續說:“過不了多少年,這裡就不能再叫威遠候府,只是沈府。即使家中依然有人在朝為官,也只是一般的官宦家庭,若再失去官位,就成了平頭百姓。”
二太太當然聽出了老太君的意思,她自己又何嘗不清楚呢?威遠侯府的聲威已到了強弩之末,再不抓緊跟貴家結親,以後就再沒有機會了。一旦沈府失去侯爵身份,又沒有顯赫的親戚故舊幫襯著,便會日漸衰敗下去。
沈涵淨卻聽得一頭霧水,這跟她的親事有什麼關係啊?
喝了幾口水後,老太君用感概的語調說:“從我小時候看到現在,京城裡那些御賜的宅子裡,已不知換過多少任主人。遠的不說,就說大太太的孃家,早十幾年前,提起長慶坊的程府,誰人不知誰人不曉。每天投帖求見計程車子絡繹不絕,遇到沐休日,管家每半個時辰到門口唱一次名,被唱到計程車子喜形於色地整衣謁見,其餘的只好繼續等待。如此煊赫,樞密使大人一亡故,立刻門庭冷落,再兩年,連京城都待不住了,京城價高,花銷不起,只得回老家守著祖產度日。”
沈涵淨不知道老太君跟她說這些到底是什麼意思,老太君也看出了孫女兒貌似恭謹的表象下漸漸流露的不耐,在心裡暗歎,要真是個聰明孩子,就會舉一反三,到底還是資質不夠啊。
她娘也是,真論心中丘壑,其實不如大太太。只是大太太頂著樞密使大人的嫡長女身份下嫁,有些心高氣傲,故為自己不喜。劉氏卻巴結承順,事事討自己歡心,做婆婆的,誰不喜歡孝順聽話的媳婦呢?
後來她現自己錯得離譜,會阿諛奉承的,才會搞你的鬼,這些年,府庫日漸空虛,都填進了老2在外面私自開的鋪子裡。但老2是她的親生兒子,她也就睜隻眼閉隻眼,反正肥水沒落了外人田。老大是朝廷高官,唯一的兒子也很爭氣,都不需要她操心。老2父子幾個都無官無祿的,讓他存點私房也好。至於其他的兒子,又不是她生的,**什麼事。
沈涵淨見老太君半天都沒說到點子上,一味地避實就虛,終於按捺不住,大著膽子問:“聽說老太君要把沈涵清過繼給大太太做女兒?”
“你聽誰說的?”老太君聲色俱厲,二太太心虛地轉過臉去。
沈涵淨既然已經問出口了,就會執意求答案,但她選擇了一個迂迴的方式,假裝很高興地說:“原來是造謠的,根本就沒這回事對不對?”
老太君反被自己的孫女兒將了一軍,本來想矇混過關也不行了。這時候她若矢口否認,日後卻弄成了,豈不是她當面撒謊,失信於自己的孫女?
想了想,只好說:“是這樣的,你大姐姐早已出嫁,大老爺又是民部之,每天忙得腳不沾地,連頓飯都不能陪著大太太吃。她近年又病了,身邊很需要一個貼心的人,所以才想把你五妹妹過繼到她的名下。梁姨娘正好有兩個女兒嘛,去了一個,還有一個,都不落空。”
沈涵淨馬上指出:“大太太身邊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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