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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旁邊的人輕哼,推了他一下,應朝回神,感覺到他抓著什麼東西在割他手腕上的繩子。
「老闆,另外一個小崽子怎麼辦呢?」
「都抓來了,一塊給我解決了。」
「行。」
他們說話間,手腕的繩索也終於斷了,應朝也反著手,輕手輕腳將冷鬆手腕的繩索解掉。
他們身處一個地下倉庫,這裡裝著幾桶油,對方似乎想將他燒死在這。
解掉繩索後,應朝和冷松沒有輕舉妄動,等找到時機,趁人不備,才做出反抗。
場面激烈起來,東西被撞得七零八落。
應朝忽被冷松用力推了出去,他砰地關上倉庫的門,用身體緊緊壓住,擋住後面的人,眼底猩紅,「朝哥,快走!」
不久後,大火呼嘯而至,像魔鬼蔓延。
回憶到這裡,應朝抱住頭,心中絞痛,腦海轟鳴。
宋意怔了好半天,輕聲喊他,「應朝。」
她突然覺得她太小氣太矯情了。
冷楠她,原來是應朝救命恩人的姐姐……
應朝眼前浮現出冷楠哭紅著眼,捶打他的畫面,「你還我阿松,還我阿松,死的人為什麼不是你!」
應朝笑了一聲,「我當時也在想,死的人為什麼不是我。」
宋意一句話也說不出來,抱住他。
「我騙了你,我沒有失憶過。」
「我只是沒有勇氣回憶。」
男人在她懷裡說。
宋意想起她高中那會,那次約他一起吃肯德基,想問他初中是不是去過惠城,他臉色變了,說他失憶過的事情。
又想起宋方遒說應朝初中的時候受過重傷,才會失憶。
這個重傷,其實不是身體上的傷,而是心理上的。
今天她問他,好像跟殘忍地揭開他的傷疤沒有區別。
「親人逝去,最痛苦的還是冷楠。」宋意忍不住道。
「所以這些年,她都待在國外,很少回國。」應朝道。
那件事後,應北山為了補償冷楠,答應她的一切要求,冷楠說想出國學美術,應北山同意,將她送去了國外。
宋意心頭一顫。
所以那天,應該是時隔了許久,應朝跟冷楠再次見面,見到冷楠,應朝不免會想到冷松。
心裡難受都不夠,肯定沒有心思照顧到她的情緒了。
同時,宋意某種心緒久久不能散開。
她可惜於,那個叫冷松的小少年,生命永遠停止在惠城那個地方。
希望他的下一世,可以投胎到一個好人家。
「應朝,冷松在天上,看見她姐姐實現了做畫家的夢想,也看見你健康成長,不會遺憾的。」宋意說道。
第42章 朝意 冬日的烈酒
忽聽見一道手機的振動聲。
傳自宋意的包裡。
宋意鬆開應朝, 從包裡翻出手機。
是宋方遒打來的電話。
「哥。」宋意喊電話裡的人。
宋方遒聲音聽起來情緒很低:「意意,來趟醫院,爸他……」
「爸他怎麼了?」
「你來躺醫院。」宋方遒沒多說, 報了醫院具體名稱。
「怎麼了?」應朝問。
宋意道:「我爸他進醫院了,我現在要過去。」
應朝道:「我送你。」
「嗯。」
從江景七苑開過去,至少需要半個小時,這路上的每一分每一秒, 對於宋意而言, 都是一種煎熬。
車裡空氣安靜,窗外是與心境完全不同的繁華夜景。
在紅綠燈前停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