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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真的，她豈非是被人誘拐？那為何後來又變成一人在街頭流浪了？若要誘拐她，必定有所圖謀才對。可若真只是個夢，那未免也太真實了。

既說到這兒，白木染乾脆將餘春明的密信也一道說了。

反正，到了此時此刻，她得知了秘藥的真相，便是無論如何也不會依照餘春明的要求了，也絕不會告訴這世上的任何一人。哪怕，她再也不能得知自己的身世，亦無所謂。

&ldo;我那個師父……似乎知道我的身世，他就是以此作為要挾，讓我來查秘藥的事。我從前確實很少感懷什麼身世，但終究會好奇，想知道自己出自什麼地方，家裡有些什麼樣的人。&rdo;白木染故作輕鬆，舒出長長的一口氣，又道，&ldo;不過，既然都是過去了，也不必耿耿於懷，我如今覺得，與你在一起就很好了。&rdo;

逕自說了半日，到說完之後，白木染才看了下聞人卿的反應。

看起來，聞人卿好像聽得很認真。

白木染這才驚覺自己似乎說著說著就偏離了一開始的話題，趕緊又繞回來，道：&ldo;當時我病得兇險，夢境之中又涉及身世，再加上……那時剛剛得知了你的事。&rdo;白木染從前並不覺得自己是個脆弱的人，可這世上之人，都各有各人的脆弱之處。

白木染小心偷看一眼聞人卿，見其並未有不悅之色，才接著道：&ldo;我是病糊塗了，只恨自己索性就這麼醒不過來，跟著那個莫名其妙的男人走了算了。我……醒來便知自己是錯了，也幸虧你將我喊醒了。此時的確是我的錯，答應要陪你一輩子，卻生出那等懦弱的想法來，往後……&rdo;

聞人卿看著她，等著她的後文。

白木染不知怎的，想起紅蓮說的話來：要哄得了人，還要再發個毒誓。白木染見聞人卿看著她，便道：&ldo;往後，我就算再病再痛，也絕不敢再跟別人走……我發誓！&rdo;

&ldo;只是這樣？&rdo;

不知是不是白木染的錯覺，她總覺得聞人卿此時的語氣，帶了一點戲謔的意味。

&ldo;那你說，要怎麼樣？&rdo;白木染索性問她。

聞人卿稍作沉吟，很快又道：&ldo;你既要發誓，便發誓日後事事都聽從於我，不得反駁，更不得違抗，否則……&rdo;

&ldo;否則任你處置！&rdo;

白木染答得很快，可聞人卿卻似是不滿意這麼個說法，頓了頓之後，眼眸稍黯，道：&ldo;否則，你就走吧，我也不需你再陪我什麼一輩子。&rdo;

&ldo;那……那怎麼行！我不走！&rdo;白木染急了。

&ldo;你急什麼？&rdo;聞人卿道，&ldo;莫非你才發誓，就要違背誓言？&rdo;

&ldo;當然不是！&rdo;

&ldo;既不是，我自然也不會讓你走。你又擔心什麼？&rdo;聞人卿反問道。

白木染支支吾吾，思量著也的確是這個道理。可不知為何，她卻總覺得是被聞人卿繞進了個什麼陷阱裡了。左思右想，還是覺得不妥，又朝聞人卿道：&ldo;那也不成，萬一你非要去……去當什麼藥，我可不能聽你的！&rdo;

&ldo;……你放心。&rdo;

&ldo;嗯？&rdo;

聞人卿面色淡淡，只輕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