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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穿，想一想也許是聞人卿並不想表露身份，才也要擇一套看來普普通通的衣裳。再想一想，又想起既然不能表露身份，那便另外要準備一套說辭。

&ldo;……到時就說你是我闖蕩江湖結實來的知交好友！&rdo;白木染自作聰明。

&ldo;男子在外與女子結交成好友？&rdo;聞人卿似笑非笑。

&ldo;……&rdo;

&ldo;還有什麼說法？&rdo;

&ldo;……義結……義結兄妹？&rdo;

聞人卿冷笑一聲。

&ldo;我……我實在想不到了。&rdo;白木染可憐巴巴地眨巴眼睛，看向聞人卿，&ldo;還請聞人姐姐教我！&rdo;

這便是有些撒嬌的意味了。

聞人卿淡淡看她一眼，問道：&ldo;聽說朝陽觀中的道士並不需守那些戒條，可喝酒吃肉，亦可……娶妻？&rdo;

&ldo;……&rdo;

不知為何，白木染面色有些發燙起來。

&ldo;或者，卻是我配不上朝陽觀觀主的親傳弟子？&rdo;聞人卿語氣又冷下來。

&ldo;不不不！&rdo;白木染下意識就伸出手來抓住了聞人卿的手，急切地要剖白自己，&ldo;是我……是我配不上你！&rdo;

&ldo;……哦。&rdo;

&ldo;不……也不是！是……&rdo;

&ldo;是什麼？&rdo;

&ldo;良配！天上地下，再無一人比你我更般配的了！&rdo;白木染說出這等甜言蜜語來，不知聞人卿心裡會如何想，她自己的心底倒是先湧上一股甜蜜來。聞人卿要以那般身份說法於人前，算不算得是親口承認了她們之間不同於人的關係？白木染又想，自己從前只知道傻乎乎地憑著一腔情意，再往深處之事卻再沒有想過了。如今聽得&ldo;妻&rdo;之一字，竟被深深震撼到了。若她為男子，當非要娶聞人卿為妻不可，可她卻偏偏是個女子，又何來&ldo;娶妻&rdo;一說？再想想她所見所知的那些夫妻，又覺得她們與他們一點也不同。心中更是矛盾起來，一時覺得&ldo;妻&rdo;字好，一時又覺得不好。想來想去，又朝聞人卿道：&ldo;扮作夫妻不過一時權宜，我們不是&l;夫妻&r;，當比&l;夫妻&r;更好些！&rdo;

聞人卿聽了，面上卻有些訝異，但也只訝異了一瞬，便似笑非笑道：&ldo;如何比&l;夫妻&r;更好？&rdo;

這卻把白木染問住了。

白木染自覺心中明白，卻一時說不上來。想想自己所見的朝陽觀中為數不多的幾對夫妻，都是丈夫或兇悍或威嚴，總是佔著理兒的那一頭，而做妻子的卻總是唯唯諾諾，無論如何也要比為夫者矮一頭。而她與聞人卿呢？雖則她答應以後凡事都要聽聞人卿的，可她卻覺得還是不同。

哪裡不同？

&ldo;……我們當是一樣的，他們……不一樣。&rdo;

同為女子，又日日夜夜都在一處，當比世上任何人要更知彼此心意，雖為彼此，卻亦為一體。

相知相依，相伴相生。

白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