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國將有此禍,故臨行時留下預案。現請大司徒崔履冰宣讀陛下手諭。”
“諾。”崔履冰出列,請出吳雲月一手炮製的“豢龍烈山手諭”,展卷宣曰:
“紅疆海內四象二十九邦蟹族後裔熾霰神州帝國
北象玄武雍邦侯爵十三世豢龍烈山諭:
我熾霰一千三百數十年,深仁厚澤,凡異族來者,列祖列宗罔不待以懷柔。迨旻帝年間,西北寒颮崛起,恃我國仁厚,一意拊循,乃益肆囂張,欺凌我國,日甚一日,無所不至。寒颮者虎狼之國,以柔服之,猶抱薪飼火、誘炎焚身,他日必為所害。今天子慷慨誓師,大張撻伐,欲與寒颮一決雌雄,諸侯兵馬同日不期而集者,不下數十萬眾,天兵一至,何難剪彼兇焰、張我國威!然兵者國之大事,存亡之道,不可大意,必籌萬全之策,以備不時之急。寡人此去勤王,特命太子豢龍衛都監國、姁月夫人謝舒玉掌摩雲淼楓劍督政,面劍如面君,逆者即刻嚴誅,絕不寬待。若寒賊偷過長城,深入我境,威脅雍都,切不可貪戀繁華,固守待斃,葬送黎民,須舉全城軍民撤離都城,東去慄邦暫避賊鋒。當此之時,其有同仇敵愾、陷陣衝鋒,抑或尚義捐資、助益餉項,可不惜破格懋賞,獎勵忠勳。苟其臨陣退縮,背棄百姓,甘心從賊,竟作熾奸,必千刀萬剮、誅連十族。爾普天臣庶,各懷忠義之心,寡人實有厚望焉。勉之!
欽此。”
豢龍衛都聽得迷迷糊糊,扭臉偷問太傅瞿騏:“父王什麼意思?”
瞿騏耳語道:“回稟殿下:就是說,萬一寒颮人打過來了,趕緊帶領大家往慄國逃命去!”
衛都又擦擦嘴:“父王神機妙算,早就安排妥了,咱們還議個甚事?”
“臣聞聽宮正司吳大人與姁月夫人、崔司徒交情頗深,他三人串通一氣偽造陛下手諭也未可知。且待我問他一問。”
瞿騏說罷出列,看向崔履冰說:“崔大人,可否將陛下手諭借我一閱?”
“正要傳閱百官,太傅大人何必著急?”崔履冰淡淡刺他一句,將那手諭交予身邊的大司馬卞臨淵,開始逐一傳閱。待傳到瞿騏手中,只見他遠觀近察、左瞅右視,憋出平生所學全部筆法奧義,將那幾百字翻來覆去、迎燈背燭、仔仔細細審查數遍,每一橫一豎、一撇一捺均剖析再三,實在挑不出一絲一毫的可疑痕跡。想這太傅瞿騏乃是雍國屈指可數的書法大家,居然也識不透眼前這封摹仿偽書,吳雲月的作偽功力可見一斑。
“太傅大人,再翻就翻爛了。”大司空姜宰菔笑道:“陛下書法再精妙,太傅大人也不該忘我至此吧?”
心底一萬個懷疑,可就是抓不到證據。瞿騏只得冷笑著把手諭一卷,轉身交予下一人:“陛下雪花勁草冠絕宇內,無論狀文、漢文、英文、穆文皆各盡其妙,豈是爾等村鄉野夫能欣賞的?”
豢龍衛都又湊到瞿騏耳邊:“啥意思?到底真的假的?”
瞿騏只能實話實說:“回稟殿下:看不出假。”
衛都撓頭:“那即是真?老師您不是說過:‘看不出假就是真的’……而且我覺得手諭內容並無不妥。”
“且待我問他一問。”瞿騏示意衛都少等,自己再次直面舒玉問道:“夫人在上!陛下雖有手諭,然慄國憑鳳澤峽天險自絕海內,擁兵自重六十餘載,不朝天子、不賀諸侯,如何才肯收留我十數萬軍民?我雍國可有蘇秦、魯肅一樣的縱橫之士,能以三寸不爛之舌說開鳳澤峽六重十二道巨門?”
舒玉下意識地捏緊了劍柄:“依太傅之見,眼下還有別的出路嗎?”
瞿騏長揖道:“陛下高瞻遠矚,決策英明,臣焉敢質疑!只是想提醒夫人,應速遣使者,與慄國早作交涉,並周密安排此行沿途諸事,以備萬全。”
“然。”舒玉點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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