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頁(第1/2 頁)
「煩死了煩死了,我又不蠢,我知道的!」
「你舅舅對你也不差,還給你封了王——」
「娘你這話能說服得了你自己嗎?什麼破王爺,有實權麼!你兒子現在混成這樣,見了幾個老不死的要點頭哈腰就算了,現在連個峻州來的都能溜著我玩,您都不心疼我嗎?!」
長公主眼光閃爍,一時沒吭聲。
皇帝不讓榮煜入朝的確是她心頭的一根刺,她之前低三下四求了這麼多次,皇帝都沒鬆口,說不定是故意與她為難,下她臉面。
祁王緩了緩,想起今日的事,氣消了些,冷哼一聲:「總算我長公主府在他心裡還比得過個狀元,不然咱們也不用在京城呆了,趁早走,省得惹人笑話。」
這事兒是個人都能看出來怎麼回事,更別說舅舅,但別說懲治,他連句狠話都沒有,儼然是不把狀元郎當回事,同以往一樣睜一隻眼閉一隻眼隨自己去。
態度已經擺在這兒了,還是寵他的。
長公主也鬆了口氣,皇帝雖有薄待,這次事上倒還不算忘恩負義。
祁王腦中閃過清雅容華、眉目如畫那人,越想越心癢難耐、蠢蠢欲動,眼中是濃濃的勢在必得。
舅舅都不準備管這事了,他往哪裡逃?
皇帝都站在他們這邊,哪個不長眼的敢和他爭,爭得過他?
……
三日後,皇帝賜宴登科進士,在御花園瓊林苑設宴。
皇帝有事並未前來,所以宴上氣氛自由自在、和樂融融。
走到謝才卿跟前祝賀他的朝臣絡繹不絕,世家出身的榜眼探花面前反倒冷清。
不少老臣暗中瞧著。
狀元郎含著得體淡笑,並無絲毫狀元及第的傲氣怠慢,次次起身向前來恭賀的朝臣作揖,不親不疏地應酬著,既讓人抓不著把柄、無可指摘,又絕了人交淺言深、褻暱拉攏的心,儼然是一副清流做派。
他們暗暗點頭。
祁王被美婢環繞著,嬉笑地飲著酒,眼睛卻從沒離開狀元郎,眯著眼,眸光晦暗,心道這人穿戴齊整反倒更招人了,讓人想摧毀他光風霽月的一切。
更何況那就是個金玉其外敗絮其中的玩意,裝得矜持端方、溫如其玉,還有點清清冷冷的味兒,指不定昨夜還含著別人的寶貝哼哼唧唧,沒準就是在場哪個老不死,也不嫌噁心,真豁得出去。
這才三天,就能裝作什麼都沒發生過,遊刃有餘地和人應酬著了,還對誰都笑著說話,生怕別人不知道他是個什麼貨色似的。
沒準兒就是個見人就貼上去求草的玩意兒,那種出身能一步步考上狀元,估計沒少幹這檔子事,才來京城幾天啊,就和人睡過了。
送玉的那個八成是個冤大頭,這要是個女人,在他之前孩子都不知道暗中流掉幾個了。
這才十八歲。
越想越血氣湧動頭腦發熱,這麼久了,狀元郎瞧都沒瞧上他一眼,更別說敬酒了,祁王冷笑一聲,端起面前盛滿酒液的酒盞,小指微不可察地彈動兩下,將指甲縫裡的粉末抖進去,搖搖晃晃站起,眾目睽睽之下朝謝才卿走去。
宴上忽然靜了靜,朝臣都是人精,三日前鳴雁塔的事,他們私底下早就傳遍了,祁王的那點癖好人盡皆知,那日真實情況到底如何,人人心裡都有點數。
宴上所有人都或明或暗地看向了謝才卿。
祁王擠開謝才卿跟前的旁人,笑道:「恭賀狀元郎啊。」
狀元郎見到他,面色罕見地僵硬了下,沉默幾秒,強顏歡笑道:「多謝郡王。」
祁王呵了一聲:「不是謝本王麼?喝了這杯酒,本王才能感受到狀元郎的謝意啊。」
他將酒盞遞了過去。
狀元郎並不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