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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黛也咧開了嘴，露出尖利的牙齒。

&ldo;我對你們沒興趣。&rdo;覃懿的表情卻很是淡然，&ldo;你才殺了兩個人，算什麼厲鬼，我都不屑於為你引路，你還是在人間帶著吧，我工作量夠大的了。小貓咪們也不要對我呲牙咧嘴的，小心我生氣。&rdo;

雪黛垂眸一想，臉上的表情又恢復到了溫柔的樣子：&ldo;你想怎麼樣?&rdo;

&ldo;嘖嘖，就憑這隻小貓，是不可能凝聚你的靈魂16年不滅的，16年前這小貓還是隻普通的貓吧。&rdo;覃懿梳理著頭髮，&ldo;要說不是沈雁卿搞得鬼，我還真不信。你們只要告訴我那傢伙在哪裡就好了。養了那麼多隻厲鬼，也不怕鎮不住，真是膽大的傢伙。&rdo;

雪黛眼神遊移：&ldo;我……&rdo;

&ldo;不要敷衍我，你以為你還能存在多久，要是你聽話，我可以賞你一朵&l;商吉婆尼&r;&rdo;覃懿輕笑。

&ldo;&l;商吉婆尼&r;?&rdo;這一瞬間雪黛的臉上泛出了光彩。

&ldo;對，就是&l;商吉婆羅&r;&rdo;覃懿的眼裡，含了蔑視。

餘心敏看了看韓音實有些猶疑的問：&ldo;她……她是神遺族麼?雖然你說她是人，但是唱人類聽不見的歌，這個不是普通人類能有的本事吧。&rdo;

&ldo;她確實不是普通人，但是也不是神遺族，她那個是天賦。就像貝多芬什麼的，她天生就能唱歌，哪怕沒有對情感的感知能力，哪怕喉嚨無法正常的發聲，聲音，就是她的天賦，或許音樂也是。這是上帝賦予人類的財富。不是什麼能力，是禮物。&rdo;成渝低聲笑著，&ldo;也就是說，你撿到了一個天才。&rdo;

韓音實還是那樣僵硬的動作，無表情的臉，沒有感情的雙眼。但是，她卻是這麼純粹，她不會感到恐懼、愛、悲、感動與無奈。正是因為她無所感知，又感同身受。所以才能唱出出那麼動人的歌聲。

餘心敏看了看韓音實，笑了：&ldo;今天你就和我回家吧。&rdo;她感到高興，這是一個與自己不同的，不平凡的人。

成渝笑著看了她一眼，忽的抬頭望著這夜空，發出一聲犬類的長嘯，聲音傳達如此之遠，無數的犬嘯聲也全部回應似的響起。

&ldo;你幹什麼啊!&rdo;

&ldo;鬧著玩‐‐&rdo;

&ldo;去死啊!&rdo;

韓音實大而無神的眼睛追隨著他們兩個鬧騰的背影，嘴唇又開始喃喃：&ldo;晚來天欲雪，能飲一杯無&rdo;依舊是沙啞的聲音，但卻分明是京劇的曲調，華麗的高腔，低調的收入唇中。

晚來天欲雪，能飲一杯無?似乎有少女嬌俏的笑聲，來自這個城市，被忽略的族群裡。

&ldo;喵‐‐&rdo;

第八個故事完。

第23章：孰得孰失

第九個故事。

冰冷而粘濕的白霧，白霧深處，有一個如同張開的獸口一般的黑洞。

這山洞原本是一處景點，有著如同音樂韻律一般的名字：雲煙處。

因為洞裡滿滿的碧玉一般的、不知從何處而來的綠水層層瀰漫著如同雲朵、煙霧一般的蒸汽，故名為：雲煙處。

但是現在，你已經找不到它曾經的美了。一汪碧水在旅遊汙染的原因下變成了黑水，塑膠泡沫與礦泉水瓶在水裡沉浮。雲煙處著名的煙霧自然也是沒有了的，只有著令人反胃的惡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