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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馬致拿出手帕,擦了擦姬鈺嘴角的血,而後將方才裹住沈楚楚的錦褥拾了起來,蓋在了姬鈺的身上。
姬鈺的舊疾乃是母胎便帶著的,姬鈺的生母本就身子弱,在生產之前幾次險些瀕危。
好不容易勉強用最好的藥湯吊住了性命,臨產前又有人買通了照顧她的丫鬟,在她每日喝的補湯中下了蠱毒。
那蠱毒可以令她表面上看起來很精神,實則蠱毒每日都在蠶食她的五臟六腑,到了生產時,那蠱毒便已經深入了她的血脈。
雖然她拼死生下了姬鈺,但姬鈺的身子也受到了很大的影響,幾乎從小到大都是靠著湯藥來續命。
後來約莫是在姬鈺四、五歲時,便被姬旦將軍送到了別苑養身體,從那以後姬鈺這個人便消失在眾人的視野中。
一直到姬鈺十三歲在邊關打下了第一次勝仗,才得以重回京城。
因為姬鈺身子不好,所以衝鋒陷陣的都是姬六將軍和姬七將軍,姬鈺只負責在營帳中出謀劃策。
起初還有人瞧不起姬鈺,認為姬鈺名不正言不順,只是個混吃等死的廢物。
但當姬鈺用自己的智謀,帶領陷入險境的晉軍,一次次衝出突圍,完成幾乎不可能的反殺時,沒有人再敢質疑姬鈺的實力。
姬鈺是個不可多得的人才,司馬致也一直都是個惜才之人,在他登基之後,從未虧待過姬鈺,軍餉軍糧只有提前發,沒有一次像先帝似的,故意拖延軍餉軍糧的運送時間。
這次姬鈺凱旋歸來,不知為何會令他生出了一絲不可言說的危機感,直覺告訴他,姬鈺乃至整個姬家都有問題。
但造反這個帽子太重,對一個為民為國、衝殺前線的將軍更是致命之擊。
便是撇開姬家在朝廷之中根深蒂固的地位不談,若非是查明證實了此事,他也絕不會輕舉妄動,只憑靠臆想猜測就對姬家下狠手。
司馬致抬手給姬鈺掖了掖被角,在確定姬鈺被褥子都包嚴實了,不會因此受寒之後,他轉身拿起布條,將自己捆在了另一把椅子上。
姬鈺望著他的背影,睫毛微微顫了顫。
司馬致沒有捆住自己的手,只是將自己的身體固定在了椅子上,他抬手照著自己的脖頸上便是一手刀。
他如今神情有些不太清楚,第一次下手沒把自己砍暈,倒是因為疼痛清醒了不少。
一旁被他錘暈的姬七將軍悠悠醒來,齒間還發出一聲含糊不清的嚶嚀:「屁股再撅高一點……」
司馬致皺了皺眉,身子連著椅子一起站了起來。
他撅著屁股,身體捆在椅子上,以一種詭異的姿態,朝著姬七將軍走
去。
姬七將軍還沒反應過來,司馬致便一個神龍擺尾,重重的將椅子扇在了姬七將軍的腦袋上。
這一下可能是用的勁太大了,姬七將軍的額頭上緩緩淌下一絲淡紅的血跡,姬七將軍一臉呆滯的直愣愣看著前方,似乎還沒有緩過神來。
司馬致抿了抿嘴,一腳蹬在了姬七將軍的臉上,將姬七將軍徹底踹暈了過去。
若不是姬鈺在這裡看著,他都想直接送姬七將軍駕鶴西去,若非是姬七將軍作妖下藥,他們也不至於搞得如此狼狽不堪。
平日裡瞧著姬七將軍還算正常,想不到姬七將軍私底下卻是個好男色的死斷袖。
司馬致又撅著屁股走了回去,他實在不願意挨著姬七將軍這個攪屎棍。
他坐回去之後,再次對準自己的脖頸砍了一刀,這一次他多用了幾分力,只一下便將自己砍暈了過去。
姬鈺望著前方有些模糊的事物,緩緩的閉上了雙眸,感受到身體內猶如熊熊烈火般的焚燒感,他卻沒有表現出一絲痛苦的神色。
他早已經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