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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楚楚:「……」
不至於吧?
姬六將軍雖然是武將,文化水平卻不算低,至於害怕成這樣嗎?
姬鈺勾了勾唇角,望著她的眸光中,含著淡淡的笑意:「娘娘的上半句詩是什麼?」
沈楚楚一怔,是了,這遊戲是需要擊鼓者寫下上半句詩,而後由接花者接下半句詩。
方才皇貴妃沒答上姬七將軍出的題,還受了飲酒的懲罰,因此便順著讓她繼續答姬七將軍留下的題。
而她沒受懲罰,直接渾水摸魚了過去,到了下一個人接花,自然是要讓她來出題。
可她不會作詩,也不想剽竊先人留下的古詩,藉此來出頭。
沈楚楚面色猶豫,不知道該如何是好,姬鈺抬手給自己倒了一杯酒,溫聲笑道:「許久未飲酒,竟有些饞酒了,臣罰酒一杯,還望娘娘不要見怪。」
眾人都知道他這是在幫沈楚楚解圍,也沒人敢說什麼,只是各自心中都有些奇怪,武安將軍什麼時候這麼好說話了。
司馬致眸光沉了沉,姬鈺行事向來低調,雖手握重權,卻也不愛聲張。
沒想到姬鈺會為了沈楚楚,這般明目張膽的挑釁他,莫非姬鈺真的以為他不敢怎麼樣姬家?
小德子俯下身子,在一旁提醒道:「皇上,到時間了。」
雖然這上元節船宴的目的是與臣同慶,但皇上參加這種娛樂性質的宴會,到了一定的時間,便必須要離開宴會。
畢竟皇上在這裡,大臣們就算心再大,也不敢完全放鬆下來。
為了給臣子們留下足夠的空間,晉國的開朝皇帝便定下了這個規矩,但凡參加娛樂性質的宴會,只要到了時間,便要由身邊的太監來提醒皇上離開。
司馬致有些不悅,他若是離去了,指不定姬鈺又該如何挖他的牆角。
可這是祖宗定下的規矩,他又不能去違反。
他緊緊的攥
住酒杯,差點沒把酒杯捏變形了。
小德子看到皇上的動作,心中有些毛骨悚然,面上卻只能裝出鎮定的樣子,再次提醒道:「皇上該走了。」
司馬致鬆開酒杯,站起身來:「朕有些乏了,諸位繼續便是。」
大臣們都知道宴會的規矩,是以也沒有挽留皇上,皆是起身恭敬的目送皇上離去。
姬鈺感覺前方投來的灼熱目光,他面色不改的飲下這一杯酒,而後漫不經心的閉上眼睛,緩緩的敲起了筷子。
他敲擊筷子時,向裡添了兩分內力。
手上的動作從容不迫,敲擊出來的聲響,聽起來卻有些陰沉壓抑,令人不自覺的感覺胸口發悶,喘不上氣來。
司馬致走到門口,不緊不慢的眯起眸子,側過頭瞥了姬鈺一眼,而後邁步離去。
眾人的動作下意識的加快,像是想擺脫掉什麼夢魘似的,恨不得立馬將手裡的暖爐扔出去。
暖爐再次傳回到女眷那一側,皇貴妃剛接過暖爐,敲擊的聲音便戛然而止。
她手腳無措的想將暖爐扔給沈楚楚,卻聽到姬鈺不疾不徐的聲音:「真巧,又是皇貴妃娘娘呢。」
不知為何,皇貴妃聽到『真巧』那兩個字,一下就想起來方才自己故意將暖爐傳給沈楚楚時,自己用嘲諷的語氣,說出來的那句話。
——真巧,是妹妹啊。
皇貴妃漲紅了臉,虧得他們姬家這幾位將軍還是她的表哥,不幫著她也就算了,還這般讓她丟面子。
她壓根就不會作詩,暖爐傳到她手中,她就只能飲酒接受懲罰。
第一次便罷了,這一次又是她,皇上和諸位大臣都在一旁看著呢,她的臉面也算是丟的差不多了。
皇貴妃氣的快要哭了,可她又拿姬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