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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晌之後,他慢里斯條的伸出了手臂,撫向了她的面頰。
當他骨節分明的手指,觸碰到她嘴角的一剎那,沈楚楚呆滯的看向了他,眸光中滿是無措。
都說飽暖思淫慾,狗皇帝不會是吃飽喝足,就要獸性大發了吧?
她都說了自己來葵水了,難道他還想浴血奮戰?
狗皇帝簡直比禽獸還不如!
司馬致的嘴角微不可見的抽了抽,他覆在她面上的指腹微微用力,擦拭掉了她唇上的一滴菜汁
。
他抬起手臂,像是在向她展覽什麼戰利品似的,將指腹上那一滴菜汁放在她眼前晃了晃:「沒擦乾淨。」
沈楚楚一愣,下一瞬臉蛋便燒了起來,原來他是在幫她擦嘴,她還以為他想霸王硬上弓。
「你的臉很紅。」司馬致挑了挑眉,一本正經的望著她:「很熱嗎?」
她下意識的搖了搖頭,搖到一半,她又覺得哪裡不太對勁,連忙停住了動作。
正當沈楚楚不知道該如何解釋時,小德子率著幾個太監,抱著一堆東西走了進來。
「皇上,這些是今日的奏摺。」他恭敬的將奏摺放在了矮几上。
小德子安置好皇上的奏摺後,又命人將內務府的帳本擺放在了一旁:「娘娘,內務府近一年的帳本都在這裡了。」
司馬致微微頷首,沈楚楚探過頭望著小德子的身後,奇怪道:「碧月還沒醒嗎?」
一聽到她的問話,小德子臉側紅了紅:「碧月姑娘方才醒了之後,聽說皇上和娘娘安然無恙,便去了慈寧宮找雲瓷姑姑。」
沈楚楚點了點頭,也沒多想,只以為碧月是去雲瓷解釋一番今日之事。
當時她急著救狗皇帝,便將雲瓷給忽略了個徹底,後來從養心殿的火海中出來,她就更沒機會想起來雲瓷了。
小德子臨走前,像是突然想起了什麼,他弓著身子對皇上恭敬道:「養心殿的火已經救下,走水的原因還在查。」
司馬致垂下眸子,沉思片刻,而後對著他揮了揮手,示意他們退下。
小德子和幾個太監離去後,永和宮便又恢復了方才的寧靜,這一次司馬致沒有再與她搭話,他將奏摺分類整理好,便開始一目三行的看起了奏摺。
沈楚楚見他不搭理自己,也沒有不滿,不理她最好,正好落得一個清閒自在。
她一瘸一拐的走到矮几旁,拿起了放在一側的帳本,隨手翻了翻。
本以為她會什麼都看不懂,當她仔細看了兩頁之後,她發現自己實在是高估了這裡的帳目難度。
帳本上用正楷小字清楚的寫上了每日的支出和開銷,例如從胭脂坊中給後宮嬪妃們採購的胭脂,每一盒多少錢,進了多少盒,一共花了多少銀兩。
毫不誇張的說,只要會乘法口訣,就能將這些帳算明白。
沈楚楚不想和狗皇帝擠在一起辦公,便抱著帳本跑到了她練書法的地方,將帳本平鋪在了書桌上。
帳本約莫有十來本左右,這些是從狗皇帝登基之後,近一年左右內務府的開支記錄。
其實她清楚,就算她不看這些帳本,太后也不會怪罪她,因為晉國的貴女千金,很少有會算帳的,皇貴妃亦是如此。
只有沈丞相那種寵女無度的人,才會給自家的女兒請私塾專門教導,因此嘉嬪對帳目還算是略懂一二。
沈楚楚也就是現在閒得蛋疼,若是她不給自己找點事幹,就只能像之前侍疾時一樣,無聊到數他的睫毛了。
狗皇帝在那
邊批閱奏摺,她自然不可能將他晾在這裡,自己跑出去溜達。
既然沒事幹,還不如翻一翻帳本,權當是消遣了。
一本帳目約莫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