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章 這樣，才算還清了(第2/2 頁)

蕭胤語氣漠然：“你放毒蟲咬自己時，可曾想過阿音？你殘忍殺害桃夭時，又可曾想過她是阿音最重要的人！”

文嫣怔住，然後恍然哭笑：“蘇挽音......又是因為蘇挽音那個賤人！”

蕭胤臉色沉下，低喝道：“朕不許你這樣辱罵阿音！”

“我有說錯嗎！”

文嫣怒紅的雙眸看他，嘴角露出一抹笑，笑得自嘲：“爹爹說得果然不假！你蕭胤就是個忘恩負義、吃人不吐骨頭的白眼狼，是我愚蠢，是我一廂情願被你欺騙，被你利用......”

“是，朕利用了你，所以這些年一直在儘量彌補你，而你千不該萬不該，不該算計阿音！”

文嫣激動地反駁：“若非你言而無信，若非你一再偏袒她，我會對她下手嗎！蕭胤，是你違背諾言在先！是你先負了我！”

蕭胤冷漠依舊：“允你皇后之位，是對你父親的承諾，對你，朕從未給過任何承諾。”

她失聲怒吼：“你讓我整日伴你左右，待我比旁人都好，那算什麼！”

“利用，只有利用。”蕭胤薄唇輕啟，眸光寒冷至極點。

原本那點愧疚在文嫣算計阿音之後，統統沒了。

“你這是過河拆橋、卸磨殺驢！”文嫣眼角的淚水終是不爭氣的落下，低聲喃喃自語：“騙子......蕭胤你這個騙子！你今日來，是不是打算連我也一塊兒殺了！”

“是朕欠你的，所以朕不會殺你。可你傷了阿音......”蕭胤目光沉下，冷冽的眉峰彎起。

“失去自由、失去至親的痛苦，朕會讓你全都嘗一遍！”

聽罷，文嫣如癲如狂的痴笑兩聲，任由淚水從臉上那兩道醜陋不堪的疤痕上滑落。

旋即目光陡然一狠，果斷地拔下發髻上的金釵，刺進蕭胤的胸口。

“這樣，才算還清了！”

蕭胤低頭，看著文嫣近乎扭曲的面容，異常平靜地拔出胸口的金釵，隨手丟在地上。

未再與她多說一個字。

然後頭也不回的離開這個是非之地。

文嫣跌坐在地上，緊緊抱住那顆腦袋，發出撕心裂肺的痛哭聲，最後不甘的嘶吼道：“愛你的人，你不知珍惜，蕭胤，你活該孤獨一生！”

蕭胤腳步頓住，蒼白的唇扯出一抹自嘲的笑。

是啊，愛他的人他不知珍惜。

他腳步踉蹌著走出雲雀宮，胸口不斷有血湧出，順著盔甲滴落，在地上留下一條條血跡。

雲翊快步上前，目光觸及蕭胤胸口的傷口時，驚愕道：“陛下，您這怎麼......”

蕭胤不語，只是漫無目的地繼續往前走。

他忽然覺得好累，好累......

心想不如就這樣死去，也算是一種解脫，就可以見到阿音了。

怕只怕上窮碧落，阿音仍是不願見他。

恍惚之間，他好像看見阿音站在梨花樹下向他招手。

可無論他怎麼努力，也觸碰不到，眼前景象化為了無數泡影。

蕭胤終是沒能撐住，倒在了地上。

“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