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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到一片島嶼,她也會登島住兩天。海邊天氣變化大,前一秒還是晴天,後一秒可能已經暴雨如注,有時候甚至來不及穿鞋,急急忙忙跑回山上的酒店雨就停了。可只要她抱著僥倖的心理留在原地等待,這雨就跟下不到頭似的,等了又等就是不放晴,無奈只好淋著雨回酒店。
每次都是不同的落湯雞造型,幾次之後酒店的人也認識她了,看見她就發笑,卻也好奇她為什麼是一個人?為什麼總是去海邊?
舒意不擅長跟人同行,或者說是內心牴觸,不想再經歷告別了,乾脆一個人停留,一個人離開,也不怎麼跟人說話,很多時候就是獨來獨往,夜裡也不怕,身上揣著一隻綠色口琴,胸間別著一棵牡丹袖釦。
遇神殺神,遇佛殺佛。
驚濤駭浪間還能聽見曼妙悠長的《月亮河》。
他們都說她看起來就有故事,可她的故事誰也不知道。她一個人承載著說不清的愁思,靈魂與日月同行,身軀單薄,意志堅定。你看著她,往往會覺得她身上有種悲傷與明亮所協調的美。
原本矛盾的特質,在她骨子裡得到溶解,陌生的人願意對她微笑,她也願意溫柔以對,可她始終只有一個人,這不免讓人感到困惑,又心生憐惜。
入冬之後,許多小島將要關閉。暴雨夜的前夕,舒意一個人背著氣瓶來到海邊,天與海交接在黑雲之中,她戴好面罩,穿好腳蹼,凝望著無邊無際的海,忽然一個翻身躍入海中。
她在不久之前才學會潛水,惡劣的天氣並不能讓她享受到海下的風景,反而會將她帶入深不可測的秘境。潛水最大的忌諱是一人行,大海的未知往往讓你連後悔的機會都沒有,就在頃刻間失去生命。
她跳下去的瞬間海浪拍打過來,瞬間就帶走了她的氣瓶裝備。她睜大眼睛,看著呼吸嘴被沖走,一秒之間就失去了蹤跡。她拼命地往上游,一股來自自然的無窮力量卻將她往下拽。
海水不斷往她胸腔擠壓,灌入口鼻,她的腿漸漸失去知覺,臂膀也沒了力量,就這麼隨著海浪下沉,下沉……
不知過了多久,她彷彿聽到一個熟悉的聲音。
「先生,請離我的小姐遠一點。」
「大概過去同小姐獻殷勤的男士太多,令你難免懷疑我別有用心。我仔細想了想,倘若一定要別有一番用心,那唯一的可能便是,七禪想同守護美麗的花兒一般守護您吧。」
「這趟列車由1960年至2010年不間斷行程4200多萬公里,往返行走的里程相當於繞地球1000多圈,而我數百年間寤寐思服,夜不成眠,走的又何止萬萬公里。
為什麼呢?為了等你啊,小姐。」
「為什麼偏偏是這個時候?每當我做好準備背棄所有時,就會出現那螢火般微弱的光芒,讓我像一個癮君子日日夜夜為這縹緲的希望活著、活著,活著度過數不清的厭棄的歲月。可當我終於不再厭棄它時,它卻忽然告訴我,我命不由我?」
「雖未得到,但不想失去,這種心情想必每個人都在經受吧?」
「傷痛也好,隱衷也罷,萬千都在七禪的心裡。只要小姐開心,我就開心了。」
「承蒙小姐厚愛,七禪愧不敢當。」
「文康謝氏,吾之妻也。」
「我幫的不是他。海晏河清,時和歲豐,是小姐的理想。」
「我真的愛了你很多很多年,愛到已經失去我自己。這麼多年,如果沒有重新遇見你的信念支撐,我不知道這樣看不到頭的生活將是怎樣的黑暗。」
「阿九,不要結束,好不好?」
「and never have i felt deeply at one and the sa ti detached fr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