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褚珩意思性的吃了一小口， 後問道，&ldo;要我跟著一起出去嗎？&rdo;

白軟搖頭， &ldo;不要。&rdo;又說，&ldo;阿珩乖， 阿軟和阿雀一起去， 你在家乖乖等著。&rdo;說著抱住褚珩， &ldo;阿珩莫氣，阿軟很快就回來的。&rdo;

褚珩笑看他家小東西一張吃的油膩膩的小嘴說個不停，心裡卻另做了自個的打算偷偷跟著去。

倒不是其他， 而是不放心兩隻不諳世事的小妖精大晚上去人類聚集的地方閒逛。

吃完飯，白軟就帶著小山雀出了王府，他們前腳走，褚珩後腳就跟了上去。

順著記憶， 白軟找到了那皮影戲的攤位，那兒已經有好多人在觀看，白軟站在了角落裡， 伸長著脖子，眼睛睜得圓不溜秋看那皮影戲。

小山雀亦是如此，蹲在白軟肩頭，伸長了脖子黑漆漆的眸子也是個稀奇。

褚珩現在不遠處， 視線緊緊盯在白軟身上，眨也不眨的。

皮影戲裡在講董永和七仙女。白軟看的認真，聽得仔細，將這故事記在了心裡，末了還跟著抹起淚來。

尤其是七仙女在老槐樹上刻下&ldo;天上人間心一條&rdo;的誓言，讓白軟心裡動容不已。

怎會有如此傻不愣登的笨女子，還是天上的仙女，莫不是真是傻仙女？

他眨巴眨巴圓乎乎水潤潤的眼睛，吸了吸鼻子，詢問小山雀，&ldo;阿雀，你說真有如此傻的神仙嗎？好好的神仙不做，偏偏要跟凡人一起相守到老。&rdo;

小山雀翅尖抹了把淚，吸了吸鼻子，望著他道，&ldo;阿軟，這如你不是有十分相似嗎？不過七仙女是神仙，你是妖怪罷了。你問問你自個，傻不傻？&rdo;

白軟抿了抿唇，想到了褚珩心裡就生出無法言喻的甜蜜來，圓眼彎彎，軟聲軟氣道，&ldo;阿軟才不傻，要知道阿珩可是全天下最最最最最好的娘子，阿軟這一點點付出算不得什麼。&rdo;

兩人小小聲的說著，繼續認認真真的看皮影戲，這戲接近了尾聲，七仙女被剔除仙骨抽了仙筋變成凡人，與董永一起相守到老。

戲看到此，白軟難免聯想到自個和褚珩，尤其是想到自個是妖，褚珩是人，自個也沒尋到變人的法子，一時有了些愁緒。

神仙剔除仙骨，抽個神筋，那自個這樣的妖怪該怎麼變成凡人？白軟腦袋瓜想了又想，黑溜溜的眼珠轉了又轉，到最後只能輕嘆一聲，整張小臉都皺起來。

戲演完了，人群漸漸散了，白軟懷抱著小山雀，手輕輕撫摸著它的羽毛，眼睛圓溜溜的看著那老頭，慢慢走上前，小小聲的詢問道，&ldo;皮影戲這就演完了嗎？&rdo;

老頭看他一眼，笑著道，&ldo;是啊，每日兩個故事，今日的全講完了。&rdo;

白軟抿了下唇，猶豫著開口，&ldo;可是阿軟才看了一個故事呢。&rdo;

徐世風將手中的東西放下，眯著眼睛看他，問道，&ldo;還想看？&rdo;

白軟重重的點頭，&ldo;阿軟想知道，你這裡有沒有妖怪和凡人的故事，最重要的是，妖怪能不能變成人，這是阿軟非常想知道的。&rdo;

徐世風聽了這話，好奇又不解的問道，&ldo;妖怪與凡人？妖怪變成人？怎就想看這種？&rdo;

&ldo;阿軟就想看。&rdo;白軟上前一步，&ldo;非常想看的，你有沒有？&rdo;

徐世風搖頭，略微停頓了一下，道，&ldo;不過，這兒倒是有一個非常好的人仙戀，那神仙啊，最後為了那凡人下凡做了妖怪，且如今想著變成人。&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