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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座各位前輩根本不需要將這些紙張收上去,神識一掃便一目瞭然。
金東樓點了點頭:「季先生果然名不虛傳!」
紅箋等人不敢抬頭細看眾位化神元嬰們的表情,聽到這句話便知道這一場中表現最好的果然是躚雲宗江焰。這小子接連兩場表現都極為耀眼,看來極有希望被第一個選中。
果然只聽上座的戴明池難得和顏悅色道:「躚雲宗江焰,近前來!」
紅箋趁這機會飛快地回頭望了一眼,沒見到方崢,這個本來會叫她失望的結果此時卻讓她心神一鬆。
江焰利落起身,上前七八丈遠,停在戴明池等人座前,他知道自己今天表現很好,雙目晶亮,顯得神采飛揚。
戴明池不等他見禮,手一揮吩咐道:「到季先生身前去,讓他看看。」
江焰不明所以,搔了搔頭髮,走到那位連眉眼都不願示人的高人座前,好奇地望了望對方隱在帽子下面的臉,恭恭敬敬地叫了一聲:「季前輩!」
季有雲似是由頭至腳打量了一遍江焰,自鬥蓬中伸出右手,輕輕按在他頭頂上。江焰未敢輕動,突聽季有雲問道:「修了武技?」
江焰回答:「是,晚輩小時候聽人講前輩大能們的故事,最欽佩的便是金靈根前輩商傾醉,所以便乾脆修了『白虹貫日』。」
「……『白虹貫日』。」季有雲喃喃地重複了一句。
一旁的凌虛子奇道:「如此草率,殷宗主竟會應允?」
不但是他,在座的所有人都有此疑問。練氣期修行武技是各宗門的大忌,除非有異法能準確測出築基後的修煉方向,否則便是誤人子弟,躚雲宗宗主殷泉雖然是出了名的好脾氣,但好歹也是元嬰後期的大修士,怎麼可能叫宗門中的弟子這般胡來?
江焰臉上不由有些尷尬。
季有雲不緊不慢地道:「這事怨不得殷宗主,是這小子自己偷取了武技功法,等殷宗主發覺時已經遲了。以你的資質,日後修練商傾醉的『心劍』並不是最佳選擇,但好在還不算太離譜。」
他這話一說完,江焰便睜大了眼睛,失禮地盯著眼前這人,張開嘴一幅活見鬼的表情。
這個初次見面的人說的話句句都宛如親見,十三歲那年初生牛犢不怕虎的江焰拉上了好兄弟石青響幫忙,使計誆騙了躚雲宗經院的幾位看守,江焰修了「心劍」的初級功法「白虹貫日」,又慫恿著石青響學了「伏魔藤」,事洩之後險些將殷宗主氣吐了血。
戴明池冷冷開口:「符圖宗若是出了這等弟子,必定立時廢掉修為,趕出宗門。」
金東樓笑道:「我看殷泉不是不想,是捨不得吧。哈哈。」
江焰頭也不敢抬,老老實實站在那裡不出聲。
隔了一陣,季有雲未再有什麼表示,只拿開了手掌,道:「站到一旁吧。」
江焰天賦雖佳,但他竟如此膽大妄為,學徒們不敢去打量戴明池等人是何表情,只估計著江焰必定是要被化神們放棄了。
果然聽著刑無涯森然道:「還有誰學了武技,別企圖矇混過關,一起站過去。」
有人站了出來,江焰聽到聲音,臉色煞白地抬起頭來,果然見到石清響向他走來。江焰自己一人時還沒覺著有什麼,眼見連累了好兄弟,目光中終於流露出惶恐之意。
石清響強作鎮定,兩人目光相遇,他還衝著江焰安撫地微笑了一下。
又少了一個厲害的對手!不少人都暗暗鬆了口氣,尤其以丹崖宗的張鈺幾個最為開心。
紅箋的一顆心卻緊張地幾乎要跳出來,她已經無暇去想賭約那回事了,一個巨大的危機迫在眉睫。
她也是修了武技的,方才那一瞬間,她已經想到石清響敢站出去她卻不敢,她是丹崖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