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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本該答“是”或“不是”,夜天溟看了鸞飛一眼,又將陰柔的目光轉回卿塵處:“鸞飛說過可以為我做任何事情,生死無懼,還要解藥做什麼?”
卿塵瞥見鸞飛睫毛微微顫動,不想讓夜天溟發現鸞飛已經醒了,慢慢往窗邊走去,夜天溟既要看著她,便回身背對了鸞飛。卿塵伸手將花窗推開,一眼能望出去,也恰是防止有人偷窺的好辦法。偏殿中少有人走動,長廊一片安靜,只有悉悉窣窣的雪聲入耳,反顯得格外清寂。
“真不知姐夫是多情還是無情。”卿塵不無諷刺的說道:“有的雖亡難捨,有的卻棄之如履,雖是姐妹,看來卻命不相同。可憐鸞飛白白為你了,姐夫心中難道就沒有一絲憐惜之情?”
夜天溟眯了眯眼睛,薄唇抿成冰冷的直線:“誰人能替代得了纖舞?”他一步步往卿塵身邊走來:“不過你倒是比鸞飛更像纖舞。”
情字心底苦自知
卿塵看著自己的身影在他妖冶的眸中逐漸清晰起來,隨著他的靠近危險的感覺也越來越濃重。往後退了一步,發現身後已是水洗白牆退無可退。夜天溟卻沒有因此而停下來,直把她逼到牆邊,左手一撐,將兩人圈在一個狹小的空間內,盯著卿塵道:“所有像纖舞的女人,我都不會放過,你總有一天會是我的。”
卿塵鳳目沉冷,熠熠和他直視,深幽清靈之後是一觸即發的凌銳,竟使得夜天溟一愣,向來淡定的清水般的人物亦有如此錚然不讓的時候,倒真是少見。聽到卿塵低沉柔雅卻絲毫不帶感情的聲音說道:“然後用完了便一腳踢開是吧?九皇子打的好算盤。”
夜天溟臉上浮起邪魅的笑:“這些等成了我的女人以後再說也不遲。”
卿塵不怒反笑,玉容在笑意間雍容凜然,叫人不敢逼視:“那九皇子便不妨試試看,說不定到頭來悔不當初。”
夜天溟身子向前一壓:“要不要現在就試試?”
卿塵將手中的楠木盒子往前一撐,一字一句的道:“小心天帝的摺子,若是弄壞了,九皇子和我誰擔待的起?”
夜天溟往下看了看擋在兩人之間的盒子,空閒的右手一把將它壓下:“我擔不起,你也一樣擔不起。”
卿塵眉梢輕輕一挑:“那太子之事,不知九皇子自問在天帝那裡擔得起幾分?”
夜天溟慢慢直起了身子:“我擔幾分,鳳家也就有幾分,郡主不會去自曝家醜吧?來日方長,本皇子不急。”
慈安宮中卿塵量他也不敢亂來,卿塵冷冷的把盒子一沉:“鳳家這點家醜和皇家的比起來,不過了了罷了,九皇子還是自重的好。”
夜天溟眼底竟又生出幾分柔情,襯著那張美絕的臉格外炫目:“你要說我無情,左相也差不到哪兒去。回去轉告左相,說我不會虧待鳳家,喪女之痛,自有相當的獲益,絕不叫他虧本。不過也告訴他,他現下這個女兒,本皇子一樣也要定了。”
卿塵清麗素顏比窗外的雪更要冷淡,緩緩道:“這世上的東西未必你想要,便能得到。”
夜天溟那妖魅的眼中微微一跳,泛起那蠱惑人心點點血色的溫柔:“那你就太不解男人了,男人若真想要一個女人,就沒有人擋得住。”說罷看了床上的鸞飛一眼,可惜這個女人知道的事情實在太多了些,身上披風沿手一抖,罩在鸞飛身上:“纖舞最喜歡便是這紅色,以此送鸞飛去吧。”隨即頭也不回,舉步邁出了房中。
卿塵伸手扶了下窗沿,才發現自己其實手心已經冷汗漓漓,夜天溟對纖舞的痴情幾乎已經到了一種扭曲的狀態,所有像纖舞的女人都不放過,如果這在現代,卿塵真的要建議他去看心理醫生。抬眼往一旁望去,鸞飛倒是靜靜的一點兒聲響也不見,心裡微微不安,上前去看她。卻見鸞飛緊閉雙目,仰面躺著,夜天溟臨走時留下的大紅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