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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算是看明白了,沒有地位,就像地上的野草,牆角的螞蟻一樣,誰都可以隨便踐踏,碾死。」
她不知道父親到底是誰殺的。
也不知道,又是誰下命令把自己抓起來。
但是,她知道這些壞人,都是清幫幫眾,這就夠了。
「好,報仇的機會總是有的,在上海,清幫也不能做到一手遮天……」陳長順心中一動,看著香蓮嬌美的面容,點頭應允。
這時,就有一個精瘦漢子悄無聲息的走進屋內,小聲道:「那人是真的走了,應該是不想與我們打交道。」
陳長順面上就露出遺憾神色來,旋極一笑:「是幹大事的人物,性子極謹慎。不過,他以為沒人能猜到他的出身來歷,卻是太也小看我了。」
視線在屋內一眾清幫幫眾屍體上面細細看了一眼,陳長順微微一笑,揉了揉香蓮的頭髮,溫聲道:「走吧,以後再沒人敢欺負你,二叔發誓……」
他雖然在笑著,細心的話,卻能看到他眼珠子通紅,眼眶在牛油巨燭燈光映照之下,微微閃著濕潤光澤。
一行人絡繹而出。
握槍精悍漢子們似乎極有紀律,行走之間,竟然完美避過那些倒伏在地的屍首。
甚至,連地面之上跌落的短槍,散亂的桌椅,都沒有擾動半點。
若不是楊林親眼見到他們進去過,又出來過,光是看現場,一不注意,也只會以為,從來沒有第三夥人來過。
楊林呼吸平緩,沒有發出一絲聲響,趴在屋外野草叢中,靜靜的聽著街頭馬車前往出城方向而去。
靜靜的等著牛油紅燭燃盡,失去最後一點光彩。
如鷹般犀利的眼眸餘光,隱約能見到,從巷尾的歪脖子樹後面,走出一個人影,原地站了一會,轉身騰躍奔跑而去。
『這一次,是真的全都走了。』
「他們是什麼人?看起來很是訓練有素的模樣。」
楊林細細盤算了一番,覺得,如果讓自己選擇的話,倒是寧願對付諸世傑那夥清幫兇徒,反倒不願意對付這些看起來不太起眼的隊伍。
儘管,這批人包括陳長順在內,也僅僅只有七人。
他們訓練有素,配合默契,令行禁止,偏偏還極為小心。
真的打起來,再配合上這些人神準的槍法,自己不一定能討得了好。
想到在沉沉夜色之中,諸世傑在屋頂飛奔之時,被一槍打中要害,吭都沒吭一聲的就立即仆街。
楊林不由嘆息江湖險惡。
『香蓮原來還有這樣一個二叔,難怪,父女二人一直逗留杭州不去,為了等人而逗留,不顧我的警告,這就可以理解了。』
『可惜的是,要等的人來得太遲……』
『希望她此去一路平安吧。』
看看夜已深沉,楊林該做的事已經做完,只覺得心身舒暢,氣血流動也更加流暢了一些。
練武,不但修身,也得修心。
心靜則神活,神活則體健。
這是相輔相承的事情。
所以,武人可以敗,卻決不能受辱,決不能退縮,因為,一旦心地蒙承,練武就很難有長進了,再練下去,也得不到那靈機一動的感悟,只能練出拙力死力來。
自覺對武術又有了一些理解,楊林繞了一個大圈,中途停下數次,休息了好一會,看看再沒有人跟蹤,才轉悠著來到自家府宅西院牆處。
先前的爭鬥雖然時間不長,兩次危機關頭的交鋒,都感覺到胸前胎記處微微炙熱。
當時不好細看,只記得一次是打飛諸世傑,徹底奠定勝局的時候,眼前飄過+10聲望的提示。
後來,在屋內摸黑對峙槍手隊伍之時,那個叫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