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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不論哪一種,都對當年才剛剛五歲的謝未弦造成了難以挽回的傷害。
因為他,謝未弦不喜歡熱鬧的地方,更不喜歡酒。他的性子孤僻又冷漠,暴躁又兇狠,小小的年紀,身上卻纏滿了孤獨與恨的氣息。
謝未弦恨他。至少那個時候,他是恨他的。
他在侯府裡捱到了十四歲。在此期間,他想方設法地氣著謝老侯爺——那是一個孩子所能做到的最好的報復。
可這並沒有什麼用。所以理所當然的,他們的父子關係越走越遠,越走越僵。
但如今再想,謝老侯爺雖然花天酒地,但卻從未放棄過對他的教育。
至少謝未弦沒變成一個腐敗墮落的紈絝子弟。
而他往外跑到邊境軍去之後,謝老侯爺就再沒過問過他。
甚至都不和當時邊境軍的將領打聽他。
謝未弦本以為他們的父子關係已經名存實亡,這輩子他也都不會再收到謝家的書信了,可沒想到六年後,他還是收到了謝家給他的第一封書信。只不過這封書信不是出自謝老侯爺之手,而是他們老管家寄來的訃告。
謝老侯爺死了。
謝未弦被這一紙訃告砸了個頭昏眼花。時隔了六年,他再回家時,只覺得白綾飄飄的侯府熟悉又陌生,只有門口的那棵大樹長得鬱鬱蔥蔥,還是他記憶裡的樣子。
而在那時,謝老侯爺留給他的東西除了這個侯府和謝家,還有一封書信。
就因為那封書信,以及謝老侯爺突如其來的死,謝未弦怎麼都沒辦法再像從前一樣恨他恨的那麼純粹了。
謝未弦在自己的位子上心不在焉地憶著從前按著原子筆,旁邊的小警察看了他這幅樣子,就以為有瓜能吃,便捧著袋瓜子湊了上來,笑嘻嘻的問:「咋了弦哥,你終於跟你物件吵架了?因為點兒啥啊?」
「滾。」謝未弦面無表情道,「我跟我物件舉案齊眉比翼雙飛,從來不吵架。」
「是嗎?」小警察倉鼠似的吭哧吭哧磕著瓜子,接著想從他這兒刨個瓜來吃,就又接著問,「那你咋了啊?大早起一來就臭著個臉。」
「我咋也沒咋。」謝未弦橫了他一眼,說,「你好像很希望我出點什麼事兒?」
「那也沒有,就是太閒了。」小警察說,「唉,現在的日子真是越來越和平了,國民素質水平真是有了顯著的提高。」
也不知他這嘴是不是被開過光了,他這頭話音剛落,那頭電話就催命似的響了起來。
有人報警了。
第230章 番外三 · 謝溫嶽
美好的一天,從來活開始。
但警察的活,一般都不是什麼好活。
謝未弦接起了電話,從報警人急沖沖的語氣裡瞭解了詳情後,就趕了過去——其實也不是什麼大事,就是個很尋常的小偷事件。
五分鐘前,就在某個菜市場裡,一個青年偷了一個年輕姑娘的手機,結果被一個大爺當場抓住了。
那小偷被當場抓包,面對確鑿的證據卻堅定非常的矢口否認,於是,在一番爭吵過後,大爺自覺跟這兔崽子講不清道理,便狠狠一個過肩摔,把小偷摔到了地上。
然後,他就夥同一幫子熱心民眾,把這小偷按在了地上。
再然後,他們就報了警。
謝未弦和派出所裡的同事趕到現場時,那個小偷還被按在地上,看起來都快被壓斷氣了。
被偷了錢包的姑娘十分憤慨,正指著那地上的小偷破口大罵,轉頭一看警察來了,就立刻又氣憤地朝著謝未弦叫道:「警察叔叔!!快把這個偷我手機的臭傻逼抓起來!!」
謝未弦聽得嘴角直抽。
謝未弦才二十七,就要被叫叔叔了——至少從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