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淨,鳥鳴啁啾,偶有雀兒銜蟲,在枝梢之間來回穿梭。
不遠處折倒了幾棵枯木,枝葉空漏,投下一束耀眼的陽光。晏琛心裡發癢,想去那幾尺見方的亮堂處沐曬身子。左思右想,卻怕過會兒陸桓城來了尋不到自己,不敢擅自離開。
他一個人等得乏悶,便從懷裡掏出那塊鴛鴦帕子蓋在頭上,扮作一個嬌羞的小媳婦,乖乖候著夫君前來迎娶。陸桓城若來了,遠遠瞧見他這模樣,想必會放輕腳步,偷偷摸摸地掀開帕子,給他一個驚喜。
這把戲既幼稚又羞恥,還著實沒什麼效果。
晏琛自己先忍不住,撩了七八回帕角,每一回從晃動的流蘇之間望出去,小徑都空落無人,連顯一顯人跡的揚塵都瞧不見。他有些沮喪,索性一把扯掉了帕子,就見三丈之外蹲著一隻灰毛絨兔,前爪騰空,耷拉著一雙長耳,正傻兮兮地盯著他看。
那兔子剛躥出草叢,對紅艷艷的帕子充滿了好奇。突然帕子被摘去,露出一張人臉,它愣了好幾息,嚇得屁滾尿流,四爪刨土,蹬開一地落葉,逃命似地往叢林深處躥去,眨眼溜就沒了影兒。屁股後頭一小團尾巴顛來顛去,甚是可愛。
晏琛笑得止不住,抱著肚子彎低了腰,直到腹內一陣陣發緊才竭力收住。
笑久了,口中乾渴的不適感越發鮮明,喉嚨裡痛癢難忍。他猛烈咳嗽起來,這回卻再不能輕易收住,幾乎咳去了半條性命,勉強撐住椅背,捂著胸口連連乾嘔,酸水反湧而出,嘴裡比嚼了黃連還要苦。
待咳完吐完,已是臟腑灼燒,胸腔裂痛,嗓子裡燃著一團火,連唾液都咽不下去。
煎熬中,晏琛隱約記起院角生著一叢茂盛野草,急忙起身去採。草汁苦澀,不比竹汁甘甜,卻是眼下唯一能緩他心頭之渴的東西了。野草一尺餘高,最長的草尖剛過膝蓋,他被高隆的肚子礙著,彎不下腰,蹲不下身,焦急了半天才想到法子,將門口的椅子拖過來當做扶手攙著,慢慢屈膝跪下,才勉強伸手摘到了幾片草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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