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裡?”
莫尋非道:“不知道,只是以後應該不會回了吧。”
冉白石不由急了,“那我趕緊去告個別啊!”他還沒有邁步,就被兩人繼續拖住,冉白石道:“我不是去找她算賬的。不管怎樣,相識一場,我去道個別。”
李杏道:“還是不要去打擾她,就這樣靜靜地看著她,挺好。”
冉白石被兩人拖住,動彈不得,眼見白笑笑已經上了車,他也只得作罷,只是他曾經以為自己迷了心竅才會對她死纏爛打,可今日瞧來,還是覺得她美得不可方物。等到馬車開走時,他不由伸手扯了扯自己的麵皮,難道他的這種怪病還沒有好?看來還得請巫師來除除晦氣。
他快步回家,走了一半,不知為何回頭看了一眼,街上熙熙攘攘,早就沒了那輛車的蹤影,可是冉白石的心裡覺得空落落的,隱隱覺得,曾經那樣瘋狂的迷戀,這種感覺挺好。
…
李彬和李杏送出門時,莫尋非的行李已經打包好了。最後是一張桌面被四個人抬上了車,李彬不由打趣他,“表弟,你還真是有趣,什麼也不帶,千里迢迢帶一張桌子回去!”
李杏的眼中流露出一絲不捨,“真的就這樣走了?何時再見?”
莫尋非笑道:“這邊的事,……總算是有了一個了結,我該回去了。有機會,尋非會來看你們的。”
李杏點點頭,不再言語。李彬只好插話道:“搞得這麼傷感做什麼?好像一輩子不見了一樣,我就不信大哥添丁,尋非成親的時候,你們會抽不出身來見面?”他拍了拍莫尋非的胸脯,小聲道:“表弟,我看好你!聽說你那名義上的外公要當攝政王了?喂,以後你要是成了王爺,帶二哥去皇宮裡頭玩玩,我這輩子還沒去過呢!”
氣氛好了一些,莫尋非擠出一絲笑道:“一言為定。時候不早了,尋非得走了。”
車上,莫尋非輕輕地撫摸著那張光潔的桌面,桌面上他曾經用刻刀清晰地刻下了一句話,“這一生,只想看到她的笑。”每一筆都刻得十分工整,除了最後那一劃,拉得好長好遠。
白笑笑走的時候,他強忍著,不敢去道別。他知道,可能從此成永訣,她和他再不會有任何交集,但是他很怕自己上前會流露出不捨的眼神來,那樣的話,她就知道他還沒有忘懷她了。
這一生,他只想看到她的笑。但是她已經有了自己的幸福,她的幸福來得太不易,他希望她能夠全心全意地去體會幸福,而不會有任何愧疚的心。
而他,即便再也見不著她,也可以守著這份美好的感覺,想念她的笑容。他把頭靠在了桌面上,拿出了長笛吹起了曲子,恍惚中,他好像聽見白笑笑在輕聲和唱:
野鳥山花舊生涯。
瘦竹疏梅處士家。
深耕淺種收成罷。
一溪流水樂閒身。
有雞豚竹筍藤花。
閒時節自煉丹砂。
棗殘老人從京城回來,取道新河回肅慎木唐山時,接見了一位不速之客。
來人是李家的大少奶奶,她恭候了他許多天,一見到棗殘老人時,就忍不住熱淚盈眶,“老神仙,求你救救我夫君。求你讓他快些恢復正常吧,讓他忘了那個女人。”
棗殘老人不解道:“老朽已經解除了他們三人身上的血咒,按理說,他們不會再如從前那樣對白笑笑愛得瘋狂了。”
大少奶奶搖頭道:“夫君初時是挺好的。可是後來我三叔帶著那女人離開後,他就又發病了。他寫信去吏部,表示想要在新河做個文職,他說是為了照顧高堂,可妾身知道,他不捨得的是跟那女人在新河的回憶。他每天夜裡都會去落駕苑,有好幾次都是在院子裡睡著了。要不然,他就把自己關在書房裡畫畫,畫得都是那一日他和那個女人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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