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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上大塊大塊的血肉模糊,心中疼的厲害。
“那師尊還是去看暮暮吧,有他們給我包紮就好。”未岷還是遮掩著。
我在製毒上雖有兩分心得,治病療傷上卻沒怎麼涉及。看掌管醫藥的拓枝大魔帶著一幫徒子徒孫圍著未岷團團轉,我在這裡並幫不上什麼忙,倒礙手礙腳,便依了他所說,去往暮暮的月容宮。
暮暮傷勢雖重,幸好並沒有傷及根本,只是要在床上躺上幾個月了。把暮暮安頓好後,我又回了未岷的寢殿。我惦記著他蒼白的臉色,及在戰場上糟糕的發揮。拓枝告訴我他法力大損,怕是短時間裡是不能恢復了。
他說這話的時候,語音裡有些輕微的顫抖。
然我心中卻舒了一口氣。只要人沒事就好,法力受損有什麼,慢慢養著就是了。
我想起在三十三重天上做的噩夢,未岷七竅流血,消失不見。我狠狠打個寒戰。蒼梧原上,我是多麼怕那個夢成真。
我走到他的床邊坐下,他已經睡著了。我撫上他蒼白但安寧的睡顏,手心傳來略有些偏低的溫度,這溫度終於把我心中最後一絲恐懼驅逐。
“我好怕啊未岷,真的好怕。”我俯下身,擁住他喃喃道:“幸好那只是個夢”
從歸始涯跑過來的混沌雲氣帶著微微的溼氣,在宮殿中游走。遠處偶爾傳來一聲利梟的啼鳴,或是靜海戾氣攪動靜海波瀾的聲音。一切都是那麼的熟悉,讓人莫名心安。這一夜我便守在他床邊沉沉睡去了。
本來與龍吾締結了魔心血誓,獲得了他五分之一的力量,我現在已不是之前那樣的羸弱,可不需睡眠了。只是這一日有那樣多的情緒衝擊,神思已然倦極。
醒來之時,映入眼簾的便是未岷含笑的眼睛。我心下歡喜,想著,這樣,極好。
九萬年前我在易天山上不諳世事,養了一副偏嬌氣天真的性子。雖然經歷了這許多年坎坷已磨去了七七八八,但偶爾仍會冒個頭,就比如現在。我摟住他的脖子,親了他臉頰一下。
親完我就後悔了。
未岷的眼中有火焰點點燃起,他的喘息聲越來越重,臉距離我越來越近。我這才發現我不知何時睡到了他床上,更準確的說是躺在他懷中,情形怎一個曖昧了得。
這悲了催的魔生。
我欲推開他,又顧及到他身上重重的傷口。罷了罷了,就當是他的病中福利吧,把自己想成是他親孃就好。我咬了下嘴唇,想止住心中的慌亂。
未岷卻停了一下,他的唇輕輕地擦過我的額頭,留下一點似有似無的酥酥麻麻。他埋首於我頸間,將我緊緊抱住。
“我想你。”許久,他的聲音悶悶傳來。
說實話,我有點受寵若驚。他不是那種喜歡把自己心裡話痛痛快快說出來的人。
他還嫌不夠,又來一句:“你有沒有想我?”
我鼻子有點酸,點點頭:“有的。”
他又沉默了許久,道:“知不知道我找你找得多辛苦。”
我心中疼了一下,順手撫摸著他的頭髮道:“這一次,是師尊錯了。”
“不,是我錯了。”他露出一隻眼睛看著我:“是我想要的太多了。師尊,我願意放下我的執念,我願意回到以前,一直做你的好徒兒,只求你,不要離開。你知道嗎,你走後我才發現,慣性是多麼可怕的一個東西。每天差不多時候都會想該去看師尊是否睡醒了,走出去才想起你不在。那種失落慌張的滋味,很難受。師尊,我再不想嘗試那種滋味。所以,你要什麼,我都答應你,再不要離開了,好不好。”
有微風吹動床幃輕柔的搖晃,帶動自床幃間隙裡透過的燭光變幻。我感到心中有個地方,也在輕柔地搖動,一動,又一痛。
我輕輕嘆了口氣:“只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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