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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也問過的,當下將那答案原番搬用過來:“是形容非常恐懼的意思,僅限用在男子身上。”
暮暮點點頭,仍是不解:“字面意思似乎看不出來呀,卻不知是何出,何典?”
我對暮暮這種嚴謹的學習態度很是讚賞,便和藹地將那人告訴過我的話再搬用過來:“無出無典。它就是這個意思,便如你的名字叫做暮暮這麼自然。”復想想又把那人說出這個詞語的那句話拿過來,當個示例:“比如可以這樣用,澹臺秋水乃是個讓男人再舉不能的恐怖角色。”
暮暮疑惑道:“它既是非常恐懼的意思,後面再加個恐怖,這豈不是重複了?”
我想想道:“重複使用,更能顯示程度之甚呀。”
暮暮恍然大悟,表示很是受教。接著繼續討論原來的話題:“便是不裝柔弱,我照樣能將那妾打個稀巴爛。”
我搖搖頭道:“不然,若是一貫的強硬,他定會將這妾藏著掖著不叫你知道。暗裡面把傢俬與那妾享用不算,臨死的時候還要留一紙遺書,把一半家產分給那妾的兒子。而此時你年老體衰,迴天乏力,真真是隻能打落牙齒和血吞啊。”
然暮暮終究是聽不進去,傲然道:“若要做我的夫君,他必然要接納我的真性情,必然要對我全心全意,不能心有他人。若是做不到,我寧肯此生不嫁人。”
所以暮暮依然我行我素。然這個世界乃是客觀存在著的,並不因著暮暮的願景而改變。一年又一年過去了,那能接納暮暮的真性情並不納妾的男子一直未被生出來。我與她哥哥那顆心也一直憂愁著。
“師尊,你看這事”未岷又喚了一聲,我方意識已是發了好長時間的呆。那娃子卻還睡的深沉。我擦一擦他流出的口水,又扒開襁褓看看,道:“原是個男孩子。既然暮暮撿到了他,也是個緣分。本來這偌大的始煌宮就你我這麼幾個人,未免冷清了些。就把他留下養著吧。”
未岷又憤憤地將我瞅了。我很是不解,這又是為何?便眨巴著眼睛委屈地瞅回去。在眨巴到第十二下的時候,不思量自難忘,我忽然明白了他意思:“啊!!你的意思該不是,是,這孩子是暮暮生的?”
未岷如釋重負地將頭點了點。
“這不可能!暮暮她還沒出閣呢,她最是乖巧最是懂禮的,怎麼可有這種事情?這定是謠言!”我急切地給他駁了回去。
未岷長嘆道:“我也唯願如此。”
我只覺欲哭無淚,急急就起身往外走:“暮暮在哪裡?看我不”不想許是睡久了的緣故,腿腳上一點力氣沒有,一個踉蹌摔了下去,還是未岷眼疾手快扶住了。
☆、誰年輕時候還沒遇上個渣啊
正是夏初,火紅的薔薇花重重疊疊地開遍了整個始煌宮,空氣中濃厚的花香似乎伸手可擰下一把。便在一幕薔薇花牆下,暮暮悠然坐了,垂腕執一尊曲頸蓮紋鳳首壺,將釅釅的碧色的酒倒滿了小小一盅白玉蓮花杯,仰首飲盡。這才看向急急奔來的我與未岷,眼波倘恍迷離:“何事?”
“你告訴我,這孩子是怎麼回事?”我氣呼呼將襁褓放在她面前石桌上,叉了腰問她。
“孩子?”暮暮看著那孩子,眼波中起了個浪花兒,很快又沉寂了下去。狹長的鳳目慢慢合上,身子軟軟仰倒下去,手中的白玉杯滑落於地,摔碎作無數瓊瑤。我上前一步抱住她,一顆淚珠兒從她的眼角滑落,落到我手上。
“是混沌雲水。”未岷拿起鳳首壺聞了一聞。
始煌宮所在的歸始涯之上有歷經無數歲月不曾散開的雲霧。這些雲霧偶爾與歸始涯下靜海之中的無邊戾氣相接,凝聚成雨,是為混沌雲水,飲之忘情。
我打量著暮暮的容色,嘆道:“她這一遭,似是遇到了很傷心的事情呢。”
“不想她也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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