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8頁(第2/4 頁)

老爺身邊兒得寵，辦不到！&ot;九紅得意地將槐花的手一甩，又躺下了。

槐花走回自己的鋪前坐下發愣，停了片刻，突然道：&ot;你心術不正！&ot;

九紅：&ot;這個大宅門兒裡哪個是心術正的？你倒跟我說說！&ot;

槐花：&ot;你也是過來的人了，何苦！&ot;

九紅一下子坐了起來：&ot;正因為是過來的人，才知道過來的有多不容易！有我在，你就甭想得寵，不就仗著年輕嗎！把水給我端過來！&ot;

槐花起身把水端過去，用力往小桌上一放，水灑了出來。九紅揚手打了槐花一個嘴巴，槐花吃驚地捂住臉：&ot;幹什麼？！&ot;

九紅：&ot;你敢跟我吊猴兒！我就給你點兒厲害看看！&ot;

槐花失神地坐在鋪上，神色充滿了屈辱。

新宅上房院北屋東裡間。夜。

大書案上擺滿了《本糙綱目》等各種醫書。香秀正在燭臺上接燃一根蠟燭。

景琦聚精會神地在看書，不時地圈點，夾上紙條。香秀輕輕走回案頭，拿起毛筆練字。景琦拿書時，見香秀極認真地寫著小楷，不禁注視出神。香秀歪著頭看字帖，發現景琦在看她，撩了一眼，又低頭寫起來。景琦湊上前看，香秀突然用手捂住字紙：&ot;別看我，好好兒看你的書！&ot;

&ot;我看看你寫的字有長進沒有？&ot;景琦道。香秀拿開手轉過紙給景琦看，景琦歪過頭：&ot;嗯，不一樣了，不像蜘蛛爬的了！&ot;

香秀得意地：&ot;哼！&ot;

景琦：&ot;像貓爪子撓的了！&ot;

香秀：&ot;哎呀，你怎麼這麼壞！&ot;

景琦：&ot;你看你這一撇兒，到這兒就行了，撇那麼長幹什麼？你這腿兒都伸到別人被窩兒裡去了。&ot;

香秀笑了：&ot;伸到你被窩兒裡去了！&ot;

&ot;那太好了，我求之不得！&ot;景琦走到香秀身後，把住了她的手，&ot;告訴你怎麼寫！&ot;邊說邊把著香秀的手寫了一個&ot;永&ot;字，接著說道：&ot;看見沒有？這就好看了！&ot;

&ot;懂了！懂了！&ot;香秀說著要自己寫，但景琦仍把著香秀的手沒放，臉與香秀貼得很近。香秀笑著一回頭，幾乎碰到他的臉，忙往後一躲，不好意思地用力推道：&ot;去去去，看你的書去！別跟我搗亂！&ot;

景琦鬆了手，走回來：&ot;教你寫字，我倒成了搗亂的了！&ot;又坐下看書。

香秀呆呆地看著景琦。景琦感覺到了，抬頭道：&ot;你不好好寫字，看著我幹什麼？&ot;

香秀：&ot;我願意！&ot;

景琦：&ot;好，好！看吧，看吧！&ot;

香秀出神地望著景琦。

東北吉林豹子山口。

北風呼號。一隊長長的運貨車馬，行進在山路上。

黃立勒住了馬，車隊從他前面走過。這是幾輛拉木材的車。黃立問車老闆道：&ot;前邊兒是豹子山吧？&ot;

車老闆：&ot;沒錯兒！翻過山天也就黑了，正好在豹子屯兒打尖兒！

黃立：&ot;山路好走嗎？&ot;

車老闆：&ot;還行！有一段陡坡費點兒勁。你們拉的什麼貨？&ot;

黃立：&ot;藥材！&ot;

車老闆：&ot;嗬！膽子不小，碰上日本兵可就麻煩了！&ot;

黃立未答話，縱馬前去，趕上了九紅乘坐的第一輛車。車上裝著高高的麻袋，九紅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