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吸血(第2/3 頁)
“說什麼屁話,老子又不是張三丰,可不會什麼隔山打牛,隔頭打腚。真的像是牙印,你不信自己瞅瞅。”
悶油瓶也點了點頭。
小哥說是那就是了。
我蹲下去看,這條大白鱔比上一條還要粗長,體型之大兩鍋也燉不下。我用棍子戳了戳,它在水裡幾乎不動,明顯體力不支了,我發現它尾部確實有幾處像被尖牙咬開撕裂的痕跡,像是被什麼東西用牙齒咬住,好不容易掙脫了。
我看了一眼悶油瓶,他正望向溪流上游,那裡是無盡的黑暗,水裡的腐屍會咬人,不是,會咬魚?難道是詐屍了麼?我們這次不是下墓,帶的裝備裡並沒有黑驢蹄子。
胖子看向我,皺緊眉頭,神情詭異。我把棍子一扔,這玩意兒詐屍跟我可沒關係,我有些慍怒地問他,“你這眼神什麼意思?”
胖子收回眼神,摸了摸頭,“路途太順,忘了你有多邪性了。這一想心裡越沒底了。小哥,這山裡是不是有什麼東西,我有種不祥的預感,感覺背後越來越涼了,你能不能先透個底,我好做好心理準備。”
悶油瓶回頭看一眼胖子,然後又看一眼,我也覺得胖子臉色不對。
悶油瓶看了幾眼就繞到胖子背後,把他上衣掀起來用手電去照,我看見他的眉頭瞬間皺緊了。
胖子努力扭頭,奈何脖子長度有限,他很緊張的問,“小哥,我背後怎麼了?有個背後靈?”
悶油瓶一下從腰間拔出黑金匕首,淡淡說道,“沒事,幾條螞蝗而已。”
螞蝗?胖子背上有螞蝗?
我和張金錢都好奇的湊過去看,只見胖子背上竟然掛著十幾道巴掌長的黑色長條,手指粗細,都是吸飽了血的山螞蝗,不知吸了多久,滿背琳琅,觸目驚心。胖子真是厲害,也幸虧他血厚,竟然都沒發覺。我說他臉色怎麼越來越白了,敢情他一直安靜的在失血啊。
“大哥,你這人皮背心好別緻啊,還有流蘇呢,看上去很美。你是木雕石刻嗎,都被吸成杏幹了,一路都沒感覺?”
胖子又驚又怒,“很多嗎很多嗎?快幫我弄掉!你多廢話一個字,老子就多丟一小口血,別站一旁說風涼話了。我就說背後老是麻酥酥的,感覺有點漏風呢。”
“服了你了,小哥會處理,你就當自己義務獻血了吧。”
山螞蝗這東西在山裡實在太常見了,包括雨村山裡也有,分佈在叢林裡,草葉上,細細長長,嗅覺靈敏,能感應體溫,循人和動物而動。如果衣物包紮不密實,就容易沾染上,下午有一小段灌木叢,葉片上密密麻麻都是像絲線一樣的山螞蝗,穿過的時候跟著我們身形搖曳,看得我頭皮直髮麻。
這種東西悶油瓶自然是不怕的,我麼時靈時不靈,迅速低頭檢查,我身上並沒有發現,張金錢也沒有,目前只有胖子中招了,可能是他怕熱領口沒有裹緊的緣故,被樹葉上的山螞蝗跳到身上了。
這東西最可惡的是一邊吸血一邊還會分泌麻醉物質,想要取下來挺麻煩的,不能直接往下撕,好在悶油瓶有著十分豐富的野外經驗,所以我們都不慌。
結果看悶油瓶像是也急了,拿起匕首就要劃手心,他的血一擦這玩意兒都能掉了,說不定還能把血吐還給胖子兩口,但事不能這麼幹。
“你幹嘛?”我瞪他。
“用火。”張金錢說。
張金錢生了火正在燒水準備煮麵。悶油瓶就著火堆把匕首燒熱,然後把螞蝗一根根燙掉,掉在地上蜷成一團。
胖子疼得齜牙咧嘴,還在忿忿不平,“怎麼你們都沒事兒,就我中招了。憑啥?老子胖老子就血多嗎?老子這是虛胖,還是血虛!”
“小點聲,方圓十里知道你虛了。”我用木棍把蜷成一團的螞蝗挑進火堆,不時燒出噼啪的爆竹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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