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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借姐姐的浴室,方便洗個澡麼?」他鬆了松領帶,將話題帶到別處。
領口大開,露出脖頸處一大片勾人的肌理。
姐姐的臉很紅,磕磕巴巴地說好,
「你先等會。」
說完轉身就去幫他放洗澡水。
看著女人逃也似的動作,又不會吃了她,賀馳亦失笑。
姐姐正在浴缸裡試水溫,浴室的門被人從外面緩緩推開了。
賀馳亦光著上肢走進來,這還是他第一次進浴室裡面,上回只是在外面的側間洗漱。
「」姐姐察覺他走進來,失神了一瞬。
起身差點兒摔。
賀馳亦眼疾手快,摟住姐姐的腰。
盈盈一握。
「小心點兒,」他呵笑一聲。
姐姐鬧了一個大紅臉。
「水,水溫正好。」她將頭髮攏至耳後,想出去。
可賀馳亦徑直跨進水池,伸手抓住姐姐的手腕。
姐姐想趕緊出去的步伐被打斷。
「我很累,姐姐。」他的聲色很沉,眉頭微微皺著,整個人坐在小浴缸裡,背部抵著浴缸的陶瓷邊緣。
「可以,幫幫我麼?」
他的尾調透著楚楚可憐,讓人沒法兒拒絕。
幫什麼?幫洗澡。
這樣的境遇其實不應該是第一次,且他已經期待無數次了。
記憶隔得有些久遠了,那應該是初見。
從小嬌生慣養的駱家二少爺喝得酩酊大醉,包廂裡基本上也都醉倒了一片,小少爺將頭埋進深夜冒雪前來接他的女人胸口中,那會兒他已經醉的不知道東南西北,毫不避諱,炫耀似的在大庭廣眾之下說出『姐姐,你回去幫我洗澡』的渾話來。
賀馳亦承認,那時的他妒忌萬分,而今更甚。
「我想姐姐幫我擦擦身體。」
「可以麼,姐姐?」他在祈求。
「」姐姐看著他,驀然咬住了唇瓣。
洗完澡,賀馳亦光著上肢坐在沙發。
頭髮濕漉漉還在滴水,姐姐坐在身後幫他擦頭髮,忽然,姐姐注意到在他的脊背上,有一塊十分突兀難看的疤痕。
橢圓形狀的,似乎是年代久遠,隨著時間淡化很多,不然看起來會更加猙獰觸目驚心。
姐姐有些莫名,試著用手指去觸碰,隱隱約約又看見傷疤附近,有一些淡化痕跡的狹長印子,就像是用皮鞭和棍子抽打過一樣。
不細看的話,其實看不出來。
賀馳亦察覺到姐姐的目光。
他滿不在乎地將頭扭過去,「姐姐好奇?」
她點點頭,「嗯,是怎麼弄的呀,看上去」
看上去很疼。
賀馳亦盤腿坐,聞言無所謂地轉了兩下脖子:「被煙燙的。」
姐姐一愣:「?」
似乎對於女人的反應是意料之內。
賀馳亦繼續解釋說:「小時候長的快,傷口也癒合的快,但也抵不住同一個地方被天天用菸捲燙。」
他口吻神情如常,一丁點的不堪都沒有,彷彿只是在陳述一件尋常不過的事情。
小時候受到太多病態的對待,以至於有很長一段時間,他的認知是麻木的,腦子裡想的全都是怎麼樣弄死賀仲庭,也就是賀老爺子。
麻木成長,漠然周遭的一切。
姐姐盯著他脊樑骨上年深日久的陳舊疤痕,不知道怎麼回事,心裡一動,緊接著她做了一件十分出乎意料的舉動——
她傾身,對著那塊傷痕,虔誠地吻了一下。
本該是一具完美至極的身體,骨架肌肉哪兒哪兒都精雕細琢,可是卻被這道傷疤給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