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盯著女人匆匆離去的背影,賀馳亦眼底晦暗不明。
後天阿徵就要回來了,再過不久就是農曆新年。
街道上早已張燈結彩,為新年烘托帶動節日氣氛。
新年將近,家裡被秦姐姐裡裡外外都打掃了遍,她整天套著圍裙戴著塑膠手套在家裡忙忙碌碌,擦拭料理臺,清潔死角,雖累但是內心充實。
秦姐姐最近心情不錯,這天閒來無事,在家擺弄盆栽。她一個人在家,總覺得客廳裡缺點什麼,缺個花瓶。
她靈機一動,想插花一份作品,作為裝飾擺在客廳。
封悅悅這個小祖宗醫院一日遊,毛病一治好就迫不及待向秦阿姐匯報平安。
二人還打了微信電話。
封悅悅從住院到出院,整個過程都是堂哥手把手接送的,坐在堂哥哥寶貴的副駕,摟住堂哥的脖子說悄悄話。
堂兄妹似乎因為一個女人,一個年歲很大的女子,忽然就入了一個陣營裡,之前水火不容現在幾乎親成親兄妹。
年貨這幾天秦姐姐也已經準備得差不多了,阿徵一天天的電話也沒有斷過,這天纏著她為他哼曲。
這天臨近中午,姐姐盛情難卻,給他哼了一首舒緩女聲版的溫柔鄉。
「阿姐,你想我不想。」
哼完歌,得到滿足。
影片裡,阿徵穿著正兒八經的西裝,梳著背頭,難得見他這般打扮,秦姐姐坐在陽臺,沐浴陽光,一邊織毛衣一邊忍不住多看了他好幾眼。
「阿姐」駱徵居然因為被阿姐這樣盯著而臉紅了。
「嗯?」秦姐姐停下針腳,問他怎麼了。
「阿姐真色,阿姐欺負人。」不料阿徵忽然嘟起嘴。
秦姐姐不明所以,「嗯?阿姐怎麼就欺負人了。」說著,她放下織了一半的毛衣,湊近鏡頭,「阿姐也想你。」
阿姐從來不善於調情,突然的一聲女低音,柔柔糯糯在耳邊炸開,駱徵臉更是燒紅。
「阿姐犯規。」
「」怎麼就犯規了。
「阿姐為什麼今天一直盯著我,難不成是我這個髮型太醜了嗎?我早說了這個頭型醜,他們非要我留。」
「好看,阿姐見你今天穿的精神,於是就多看了幾眼。」姐姐立馬反駁。
「哦」原來是這樣,駱徵得知真相,心虛掩飾地咳嗽了兩聲,「既然阿姐喜歡,那我以後就多多這樣穿。」
「嗯。」秦姐姐繼續織毛衣,墨藍色的,給阿徵編織的,每年都有,款式不一。
「還有啊,注意休息注意保暖,箱子裡有藥,胃要是疼記得吃。」姐姐雷打不動的叮囑。
駱徵又笑,繼續跟姐姐談天說地。
到點了。
愉快的時間總是短暫,「阿姐,我又要去忙了,你一個人在家注意安全,我很快就回來。」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阿徵似乎成長了不少,「阿姐,我愛你。」走前阿徵誓言般的開口。
「嗯,阿姐也愛你。」
因為陡然來了插花的樂趣,秦姐姐也悶在家裡許久了,於是想出門去花店轉轉。
不久前她和阿徵嘮嗑提了一嘴,阿徵對於阿姐的事兒不論大小具是無比上心,於是隨即熱火朝天地幫阿姐找了一家開在市中心的花店,是他在哥們群裡問的。
眾人集思廣益,終於是定了一家。
決定好後,駱徵給花店預約,然後將定位發給阿姐,順便叫了老吳。
阿姐卻說她自己開車去,不用麻煩了,拗不過,阿徵於是作罷。
躲在群聊後面的賀馳亦,像只陰魂不散的幽靈,一肚子壞水。
他將手機蓋在桌面,突然又來了壞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