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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正當成瑾的手快要碰到她時，面前的場景忽然開始變化，周邊的牆移動了起來，才不到幾秒就變幻了地方。

塗之鬱在慌亂之中只覺得，有一股很大的力道一直在她們之間撞著，撞著她也撞著成瑾，好幾次險些把她們牽著的手分開。

一切沉寂後，成瑾將塗之鬱拉在身後，左右看了幾眼，此刻他們被四面無門的牆包圍，空間狹小，若是牆再這麼靠近一點，她們必定動彈不得。

&ldo;怎麼會這樣？&rdo;塗之鬱靠著成瑾小聲地問。

成瑾伸手摸了一下面前的牆，仍舊是那樣能穿透的牆，但很明顯的，這穿透的力道已經變得有些困難。

她蹙眉道：&ldo;禁府要關門了。&rdo;

塗之鬱一驚：&ldo;那怎麼辦？出口在哪裡？我們要怎麼過去？&rdo;

成瑾握著塗之鬱的手很緊，她忽然轉頭，十分閒情地將她的披風整理了一番：&ldo;禁府是沒有進出口的。&rdo;

&ldo;那怎麼辦？&rdo;塗之鬱疑惑。

她沒有經驗，她什麼都不知道，這下要怎麼辦。

&ldo;塗之鬱，把眼睛閉上。&rdo;成瑾忽然這麼說。

她看到面前的人閉上了雙眼，淡淡地笑了一聲，小聲說：&ldo;你出去了之後，告訴空露這裡的一切，她知道該怎麼安排你。&rdo;她伸手將塗之鬱有些亂的頭髮整理了一番，繼續：&ldo;水七會帶你見我師傅，你見了她什麼都會知道。&rdo;

塗之鬱聽後蹙眉，她這些話什麼意思，交代後事嗎。

&ldo;別睜眼。&rdo;成瑾開聲阻止她。

塗之鬱忽然地就慌了起來，她沒料到事態會變成這樣，但這樣又是怎麼樣？成瑾為什麼要這麼說，現在不還是好好的嗎。

這麼想著她內心顫抖了起來，忍不住就流下了眼淚，拉著成瑾的手緊緊的，就像那天在那個空曠的房間，她是她唯一的安全感。

&ldo;你什麼意思？發生什麼了？為什麼我們不能一起出去？&rdo;

成瑾輕嘆了一聲：&ldo;禁府從來是進來多少就出去多少，我是進來的，但你不是。&rdo;她有些胸悶，這兒的空氣不適合她，少了那個披風，她有些受不了：&ldo;他們一會兒就回發現我。&rdo;

成瑾說完朝著塗之鬱的身後看了一眼。

不是一會兒，而是現在。

周身白茫茫的牆壁忽然之間全數變成了黑色，成瑾見狀立馬將塗之鬱另一隻空著的手舉了起來，用力地用牙齒在她食指指腹上咬了一個口，她聽到塗之鬱帶著眼淚悶哼一聲。

&ldo;成瑾，你要…幹什麼。&rdo;塗之鬱的哭聲不斷，她很想睜開眼睛，但奇怪的是，無論她怎麼努力，眼前卻總是漆黑一片。

成瑾沒有理會她，而是將她的血滴在了地上，塗之鬱身後的黑牆已經越來越近，成瑾牽著她的手開始漸漸放鬆，她已經說不出話，她的周圍已經黑一團棉絮一般的黑霧包圍，有些甚至已經衝進了她的體內。

意識消失之前，成瑾見到塗之鬱滴下的血在地上暈開一道開口，她欣慰地笑了笑，看來還是有用的。

她儲存著一絲理智，支撐著的雙腿開始無力，她一點一點地掙脫塗之鬱的手，可不料卻被抓得緊緊的。

&ldo;你幹什麼！不可以！&rdo;塗之鬱伸手上前抓她，可她閉著眼睛看不見，她不知道她的手是直接穿透成瑾身體的。

&ldo;不可以！你不是說不管發生什麼都不能放手嗎？&rdo;塗之鬱大聲地哭喊，&ldo;不可以！成瑾你說話！&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