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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晨曾說，這件衣服她覺得珍貴，不是特殊場合她不會穿。

池芷寧不明白，今天是什麼特殊場合，她心中忽然有股異樣的感覺。

落座後，連晨沒有招待她給她斟茶，而是撐著腦袋就這麼看著她。

&ldo;你為什麼會來。&rdo;連晨問。

池芷寧低頭：&ldo;小姐讓我來的。&rdo;

連晨冷笑一聲：&ldo;我讓你來，你就來了？&rdo;

池芷寧：&ldo;是。&rdo;

連晨也不生氣，仍舊是那麼看著她，伸手從茶杯裡沾了點水，在桌上畫了個圈圈，她低頭看著那個圈，又問：&ldo;是不是我讓你做什麼，你就做什麼？&rdo;

池芷寧：&ldo;小姐讓我做什麼，我就做什麼。&rdo;

連晨聽後哼笑了一聲，看著桌上的漸漸幹了的圓圈，抬頭看池芷寧，將面前的兩杯酒推在了中間。

&ldo;小若。&rdo;她指著酒杯：&ldo;這裡兩杯酒，一杯有毒，一杯無毒。&rdo;

&ldo;你想幹什麼？！&rdo;池芷寧忽然打斷她。

她想幹什麼。

她很早就想這麼做了，劉家光鮮的的外面下多麼破敗不堪的內心，她的苦有誰能知道，大家都讓她忍，她為什麼要忍。

&ldo;賭一賭吧小若，要是我選中了正常的那杯，你就帶我走，要是。&rdo;她頓了頓：&ldo;要是選中了毒酒……晚上應該沒人見到你來了，你從後門偷偷走。&rdo;

她笑了笑：&ldo;也挺好，我最後一眼見的人是你。&rdo;

連晨抬頭看她：&ldo;怎麼樣？&rdo;

池芷寧搖頭，&ldo;不行。&rdo;

連晨笑了聲：&ldo;剛才不是說，我說什麼你都做嗎？&rdo;

池芷寧不管這些，站起身就準備把兩杯酒打翻，連晨見著也不阻止，只是淡淡地說：&ldo;打了這兩杯有什麼用，我還有很多，不如你乖乖地和我賭一把。&rdo;

池芷寧聽著握住雙拳站了很久後坐了下來，擰眉看著連晨，她終於有些慌了，從前連晨任性也好，撒嬌也罷，她都覺得理所應當，但這次。

這次。

&ldo;非要這樣嗎。&rdo;池芷寧問。

連晨：&ldo;非要這樣。&rdo;她偏頭看著池芷寧：&ldo;你幫我選吧。&rdo;

池芷寧頓了頓，連晨此刻的表情視死如歸，淡然地不像是以前的模樣，可以看出，這個決定不是忽然而來的，該是她想了很久。

到底多不快樂，才會一心想死。

池芷寧猶豫了很久，緩緩地舉起手，她也決定了。

沒有指著哪杯，也沒有說什麼話，她伸手便迅速地將兩杯酒同時舉了起來，全數倒進了嘴裡。

喝完後她看著連晨，只見她眉間閃過一絲的不可思議。

&ldo;你寧願死，也不要帶我走嗎？&rdo;連晨說著這話，沒忍住的眼淚落了下來，&ldo;小若，為什麼。&rdo;

池芷寧不說什麼話，她抱著僥倖其實連晨是在騙她，這酒裡什麼都沒有，但她想錯了，才不到片刻，她的肚子便開始疼。

池芷寧笑了笑，嚥下肚子裡翻滾而出的血液，有氣無力。

她想啊，她想和她在一起，但是她不能，從前被父親，被老爺的道德綁著，她怎麼敢。

而今，而今。

她其實是很想的。

池芷寧的意識開始漸漸渙散，她疲勞的樣子看著連晨，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