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藏身佛後(第1/3 頁)
沒多久,宋慶宇拎著一罈酒回來。一開啟封口,酒香四溢。
鐵鍋急不可耐地用酒勺,給自己倒了一碗。只見那酒十分清澈。
“好酒!在寺中我也沒喝過這麼好的米酒。這酒叫什麼?”
鐵鍋喝了一口後,樂不可支。
“聽我娘說,這叫瑞露酒,是用山上泉水釀造的。”
“嗯,瑞露酒。水好酒更好。樹生,你也嘗一嘗。”
鐵鍋又喝了兩口後,給我也倒了一碗。
“鐵鍋,這酒我就不喝了。”
說完,我就把碗往外推。這肉吃了就吃了,這酒可不能再喝了。屢屢破戒,怕是不好和佛祖解釋。
“古來聖賢皆寂寞,惟有飲者留其名。這酒的味道你要是不曾嘗過,豈不是人生憾事。宋大哥,我們乾一杯……好酒,好酒,可惜,可惜。”
鐵鍋邊說邊拿起碗,和宋慶宇輕輕碰了一碗,還回頭瞄了我一眼。兩人一飲而盡,滿臉愜意,恰似春風拂面。
鐵鍋的話就像是伊甸園的蛇般誘惑著我。惟有飲者留其名,這酒真的有那麼好喝嗎?
管他孃的,反正破一次戒是破,破兩次也是破。佛祖啊,小僧只是試一試,何況這酒也是糧食釀造,莫怪,莫怪。
我心裡掙扎了一會,終是忍不住,端起碗,嚐了一口。咦,這酒甜滋滋的,清香可口。
陳秀見我也喝酒,一臉吃驚,表情有些古怪。鐵鍋和宋慶宇兩人則笑嘻嘻,各敬我一杯。
喝完三碗,我全身感覺有些微微發熱,突然興奮起來,主動端碗去敬酒。
“阿秀,給你也倒上。敬你一杯。”
不知不覺,我開始喊陳秀為阿秀,後來就喊習慣了。
“這酒後勁很大的。我酒量淺,喝不了多少。”
話雖如此,阿秀還是爽快地和我碰了一下,一口飲盡碗中酒。一朵紅花悄然浮在她臉上。
這米酒第一口入喉時有些辣,但越喝就越舒服,越喝越放鬆,彷彿有種無拘無束的感覺。
不對,事後想起,我喝到最後,感覺自己已經飛昇成佛。我即是佛。
當時,我們四人邊吃肉,邊喝酒。一大壇瑞露酒沒多久就喝光了。
喝完酒後,我只記得我們四人更加歡樂了。阿秀在唱歌,我們三人則摟在一起跳舞。
後面的記憶就開始模糊不清,完全記不起。
……
“砰!”
床塌了。
我睜開迷糊的雙眼,發現阿秀就躺在我懷裡。這時,阿秀的酒也醒了,抬頭看著我。
我們的臉快挨在一起了。突然間,我們兩人都發出一聲尖叫,各自慌忙站起來。
在床的另一頭,鐵鍋和宋慶宇也坐了起來。大家對視都是一臉茫然。
我的臉微微發燙,但看到自己和阿秀身上都穿著衣服,不禁安心了一些。
秋江長老說,酒是毒藥,喝了容易亂性,怕是有一定道理。
宋慶宇的床雖然倒塌了,但也容易搶修。因為他的床就是一塊拼裝起來的大木板,外加四個壘起來的石磚。
倒塌的原因是因為其中一角的石磚掉了一塊,造成床板傾斜。
我們三人很快就把宋慶宇的床恢復了原狀。宋慶宇躺在上面試了試,看樣子很滿意。
一會,我和鐵鍋告辭了,走回大圓寺。臨走之前,我們還漱漱口,洗洗臉,儘量消去酒氣。
回到寺裡的時候,已經過了晚飯的時間。不過,廚房的僧人們給我們兩人留了飯和剩菜。
慶幸的是,秋江長老沒有過問我們晚歸的事情。
或許是白天睡多了。到了夜裡,我躺在床上,難以入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