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酒後比劍(第3/4 頁)
個長方形的桌子。我夾了第一口菜吃了之後,感動得快流淚了。他七舅的,這也太好吃了吧。
我當時覺得,我舌頭上所有的細胞都綻放了,爭先享受著美食。隔了很久以後,我才明白,正是長期食用路小雞做的飯菜,才讓我產生如此巨大的反差感。
就好比,你吃下很苦的東西后,就算是喝白開水,也會覺得非常甜。
反正那天,我和路小雞非常地丟人,像是來逃荒的,不像是來學藝的。我們兩個人把桌子上所有盤子殘留的汁,全舔乾淨了,那是真正的光碟行動啊。
阮仙在一旁,笑得直不起腰來。大概也沒想到,會有人如此喜歡吃他做的飯菜。
下午的時候,王戎並沒有開始教我彈長頸琵琶,而是帶我和路小雞在雲臺山閒逛,熟悉山裡的情況。
到了晚上,雲臺山的夜景更是醉人。抬頭仰望,皓月當空,群星璀璨。站在高峰俯視遠處的小鎮,燈火零零散散,別有一番風味。
連路小雞都感慨起來,對我說道:“師兄,我們好像撿到寶了,找對組織了。”
“嗯。”我淡淡地應著,其實心中何嘗不是這樣想的。
到了入睡的時候,路小雞不知道抽了什麼風,非要堅持讓小蛋和他同睡一屋。
“師弟,雖然小蛋確實是我們的好大哥,但人豬共睡一屋,總是不妥。以前,小蛋不也是睡在屋外。”我試著說服路小雞。
“師兄,那不一樣,小蛋第一次來這裡,我怕它在山裡走丟了,還是和我一起睡,心裡比較踏實。”算了,由他去吧,愛和誰睡就和誰睡。
就這樣,我和路小雞糊里糊塗地成了竹林幫的成員,在雲臺山住了下來。
隨著在竹林幫呆的時間越長,我就越接近事實的真相。真相就是他們都有病,而且病的不輕。
其實,一個人有病並不可笑,可笑的是有病卻裝作沒病。
有時,我也妄自揣測,嵇康他們為什麼會接納我們?我想,其中有一個很重要的原因是,他們看出來我們也有病。
真是應了那句話,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
先說嵇康吧。嵇康是竹林幫的大當家。嵇康不但在音樂上造詣很深,而且精通劍術、鍛鐵術等等。嵇康自己也常說,他有三絕,音樂、劍和鍛鐵。
其實,嵇康謙虛了,他的文采很好,寫的詩也很獨特。
“天上太陽紅似火,曬得屁股冒青煙。宮中老鼠胖如豬,四海農夫瘦成狗。”這首便是嵇康寫的《太陽頌》。
詩詞用高雅的詞語,表示了對太陽的崇敬,和對聖人的敬仰。
嵇康還是非常博聞的一個人。有次,我們在一起閒聊。嵇康問我和路小雞,今年多大了。我被問住了,這個問題我還從來沒想過。
“我們多大了?”我向路小雞問道。
“我不知道啊,當初師傅也沒說過。”路小雞也很迷茫。
王戎笑了笑,問道:“你們不知道自己多大了?”
“嗯,好像是的。”
嵇康淡淡地說道:“沒關係,我可以看出來。”
“可以看出來?”我有點疑惑。
“沒錯,把你們的腳抬高高的,讓我看看你們的腳後跟,我看看腳踝紋,便可知道你們的年齡。你們誰先來?”
路小雞第一個踴躍地抬起自己的腳後跟。嵇康眯著眼睛,仔細觀看路小雞的腳踝。
“十七歲。”嵇康很快就下了結論。
但輪到我抬起腳踝時,嵇康看了很長時間,沒有吭聲。
“嵇兄,我有多大了?”我忍不住問道。
“看不出來,按理說你該死了。”嵇康的話引起鬨堂大笑,連我都忍俊不禁。雖然,嵇康沒有看出我多大,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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