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赴宴燕春樓(第2/4 頁)
尊他老婆沒等到他回來,死了。
親人久別重逢時,師尊的哭聲如雷貫耳。他的肺活量真是嚇人,吹得那鼻涕一坨一坨地往下掉。哭到高潮時,師尊居然哭暈過去了。
眾人紛紛把他扶到房間休息。剩下我一個人在那手足無措。因為,師尊還沒有來得及介紹我。而且,最尷尬的是,現場只有我一人知道,師尊在進去之前生吃了一大口辣椒。
後來,師尊向我坦誠,吃辣椒主要是怕自己當場哭不出來。
一般來說,多年重逢,不流淚不足以表達感情。
但是,師尊剛剛得到仇敵去世的喜訊,正是笑意正濃,只好吃下辣椒,醞釀下感情。
也就是說,師尊剛開始的眼淚是被辣出來的,後來情緒上去了,就收不住了,哭暈了。
就這樣,我在師尊的家中住了下來。過了一段時間,寒潮過去了,春天來了。我和師尊的心猶如凍土下面的種子一樣,蠢蠢欲動。
在這個騷動的季節,我們恰好又碰上一群更騷動的人——薊城民間樂隊。
那一天,我和師尊與往常一樣,去薊城的羊腸小店吃羊肉,喝羊湯。自從,住在師尊家裡以後,師尊隔三岔五就帶我出來吃大餐、喝大酒。
當然,費用都是師尊買單。現在他有錢了,不像以前在豬籠山上那般摳摳搜搜。
而現在,我也有點習慣了北方的飲食,有點愛上羊湯的味道。咋暖還寒時,喝一口羊湯,吃一塊羊肉,再喝一口燒刀子,愜意得很。
這北方的燒刀子可比南方的酒辣多了。越是苦寒之地,越得喝這種濃烈的燒刀子,才夠勁。
中午吃飽喝足後,我和師尊微醺地離開羊腸小店,準備回去睡一覺。路過一條街的時候,眼前的一幕引起了我和師尊的注意。
有三個人在街上賣唱乞討,當時我確實是這麼想的。
站在c位的主唱是一個高瘦的青年人,在拼命地慷慨高歌。但是說實話,唱得連狗都聽不進去,一會低沉得不知道在唱什麼,一會又發出高昂的豬叫,那種豬被宰時的叫聲。
左邊一位披頭散髮的男子在擊築。我在旁邊耐心聽了一會,發現擊築的調和唱歌的聲音完全不合拍。更離譜的是,右邊一位胖得渾圓的男子正在拉二胡。那場面一塌糊塗。
我當時並不知道,這三人就是大名鼎鼎的薊城民間樂隊,一時起了憐憫之心,便掏出三個銅錢,扔在三人的面前,算是打賞吧。那三人見狀,馬上停了下來,惡狠狠地看著我。
“豎子!你是幾個意思?當我們是什麼人?”樂隊的主唱脾氣很爆,一言不合,就開始罵我。
我有點不樂意了,怎麼,給你們三個打賞,還不高興了,莫非給少了?於是,我又掏出一個銅錢,扔給了他。
這次,樂隊三個人全生氣了,把我和師尊圍住。一場街頭罵架不可避免地開始了。他們三人用北方話罵我們是“匹夫、豎子”,我和師尊用南方話罵他們是“狗賊、豬玀”。
顯然,他們在罵架上明確處於下風。很快,口舌之戰就演變成肢體上的接觸,我們幾個人開始互相推搡起來。
“蒼浪”一聲,那樂隊主唱把腰間的劍拔了出來,看架勢是準備捅我了。
“嘿嘿,怎麼,想幹仗了,是準備單挑還是群毆?”我一個堂堂鹹魚宗二弟子,怎麼會怕他們。
但是師尊急了,連忙說道:“喂,喂,你們三個,我們兩個,群毆可不符合江湖規矩,單挑吧,一把定輸贏。”師尊這個老六,自從有錢後,就變慫了。
那名樂隊主唱大聲說道:“單挑就單挑,你們兩個誰出來單挑啊!”
我也把劍拔出來,說道:“來,我和你單挑!”
這時,街上開始熱鬧了。有人在喊,“快來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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