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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白清邇也不好意思去拆穿人家心裡頭那麼點兒溫情回憶,便尷尬地乾笑了兩聲:「哦,瞎猜猜到的。」
「你是為了這個原因所以來給她報仇的麼?」
「報仇?許是吧。」
那神色本有些囂張的少年說到此不知為何神色間嚴肅了許多。
「我娘總說修行之人無情才是於人於自己最好的,我總不信,可到她死了的那一刻,我才曉得我娘說的是對的。」
這是什麼緣由,白清邇想不懂,他眼角餘光不經意瞟見了衛無恙的臉,雖只是一瞬,可卻還是被白清邇的目光給清楚捕捉到了。
那表情白清邇說不上來是悲傷還是什麼,只覺得複雜,似是許多感情都糅雜在了一塊兒。
衛無恙……他是怎麼了?
「她爹說天冷了,好不容易弄到只狐狸,便要把我剝了皮給她做襯子。她是從他爹刀口上把我救下來的。那捕獸夾傷我傷得厲害,我近一個多月動彈不得,她便一直照顧著我,直到我痊癒走了為止,從始至終她只以為我是隻尋常狐狸,可哪裡曉得我不尋常,還動了心。」
氣氛愈發沉重,那少年聲音也多了些低沉感。
「分明傷已經好了,我卻不肯走,留戀在那兒只想與她多處些時日,還是到最後我娘將我帶回去的。我尋思著既然回去了,那就好好修行早些化成人形了去尋她,可哪裡曉得不出一年她就被那村長用奸計強娶了回去。」
「難怪你要恨村長了。」
白清邇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
「那件事我只是氣自己幫不上忙,氣這人人品卑劣齷齪,我之所以決定來報仇,那是因為阿硝……是他……害死的。」
阿硝指的八成就是那獵戶之女罷,白清邇心想道。
說起來村裡麵人說過的,那阿硝是被村長娶回家後沒多久就死了的,一切後事匆匆得教人懷疑裡頭有什麼貓膩。
要真說阿硝是村長害死的,倒也不難想,只是白清邇想不出動機。
「你如何知道的?」
「這件事情……說來有些奇怪。」少年凝著他的細眉說道,「那一日我照例在山上修行,就在那個時候,有個黑影人無聲無息地在我面前出現了。」
「黑影人?」
白清邇惑道。
少年頷首:「不錯。因是我們族裡秘密的修行地,驀地出現了這麼個玩意兒,怎麼看都不是我族人,所以我便與他打起來了。只是那黑影人法術高強得很,我沒兩下便被他制服了。」
白清邇道:「然後呢?你看沒看到那人長什麼樣子?」
「沒有。」少年搖頭,「還當是要沒命了,不過那廝卻沒對我作什麼,只跟我說阿硝死了,是被村長給害死的。說完他就走了。」
衛塵道:「於是你就下山了。」
「嗯。雖說覺得有些可疑,不過畢竟事關阿硝,我還是尋了個機會下山去了。我下到山正好是阿硝的頭七。」
「所以村民所見到的狐狸是你。」
「嗯。拜過阿硝後,我為防弄錯,我在村裡稍稍探了下訊息,只知道阿硝死後朱滿原急急忙忙地便將她下葬。我想朱滿原如此匆忙怕是心中有鬼,於是頭一夜我便化身成了阿硝去誘騙那死色胚說實話。」
「那麼……真的是這個村長殺了那個阿硝!?」
白清邇愕然。
他怎麼都有些尋思不通。
照理說朱滿原好不容易把阿硝娶回了家,可平白無辜幹什麼要犯下命案呢?
「…&helli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