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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戰局,結果一出立刻揮手命弓箭手做好準備,有些意外的固執:“現在我仍想帶你回去,你當真是棄他的性命於不顧?”伸手遙指坐在馬上振臂高呼尚且毫不知情的祁元廷。
“不一樣,你什麼也不知道,三年前毀容之後巡撫便將我趕走,是元廷在街頭救下我,他從一開始喜歡的就是我這個人,而非這張臉,他亦不像你想要帶我回去找人治好,若不是我自己提出,即便成為王妃也就是一個醜人而已。”輕聲一笑毫不避諱的說出容斐心中想法,霎時讓他啞然無聲。
“再說,就算我跟你走你也不會放過元廷,不止是你,還有陛下,”嘆口氣鬆手,金簪應聲落地,扶住不甚高的石牆道:“二皇子也過分低估陛下,連親弟弟都不信,他又如何會相信你?你所做的一切必定被他看在眼裡,小心被反咬一口。”
說罷回頭莞爾作笑,一張臉頓時詭異無比,駭的容斐不禁退了兩步,卻在此時,青冥忽然縱身一躍,竟從百尺高的樓臺跳了下去,容斐伸手想抓,卻只扯回一根紅色的衣帶,齊齊的裂口分明是早已做了手腳。
場中的祁元廷似乎先前就已察覺,正策馬衝回城門,容斐心下一斂緊緊拽住手中衣帶,終是止不住濃濃怒意,大聲喝道:“放箭!”
××
流年暗換,嘆一聲,紅顏亂;
永隔參商,吹一曲,九迴腸。
葉笛細小卻無限綿長的聲音在酒廬上空緩緩散開,坐在石階上的浮堯抿著唇,盯著眼前的那株紅商陸久久也未眨眼。
百年的相伴到底是何意義。
到如今再來想這些是不是已經晚了,從最初做了這樣的決定就該無怨無悔的陪著他走下去才對,可是,就算是這樣想,也還是不甘心數百年到最後竟毫無意義可言。
捂住耳朵,笛聲仍然還能清晰聽見,站起身懊惱的一跺腳,乾脆跑到後院去見吹了幾個時辰的七尹。
果然是在竹林。那一身青衣要是不注意,就會和滿眼青竹混在一起。許是聽到浮堯的腳步聲,笛聲漏了兩拍又不著痕跡的接了回去。
“小七,你還在惱我。”
走近才發現他是閉著雙眼坐在竹林中間的歪梅樹上,但即便浮堯出聲,也仍是連衣襬都紋絲不動。
“不過是兩個凡人,小七你從來都是說旁觀就好,我攔著你有什麼不對!”浮堯說著心底就委屈起來,平日靈動的眼睛也蒙上一層水霧。
笛聲這時才戛然而止,七尹低頭看向她,微微一嘆,手中的竹葉也飄落下地:“呵,就算是我說的,你也大可不必這般聽話。”
這類似責怪的一句讓浮堯猛地睜大眼,半日接不過答,咬著牙眼淚也還是不爭氣的掉下:“小七便是這麼看我?”
明明是問,卻等不及七尹回答就轉過身:“那我這就走,再也不礙你。”說著竟當真化作一陣輕煙,下一刻便尋不見蹤跡了。
知曉她是誤解自己話中意思,七尹慌忙翻身下樹,四處一尋正要掠上屋頂,忽然又止住動作,深深吸了口氣。
如果就這樣走了,也未嘗不好,既然他不能給予任何承諾,又何以要讓浮堯陪伴這漫漫無期的等待呢。
說到底無非都是為了一個情字,所以,在見到祁元廷與季青冥時,便忍不住想要幫他們,沒料最後想要救下二人,卻被浮堯攔下。
並不是怪她,又如何能怪她。他雖是謫仙,也還是要遵守天庭的律例,不能插手人間事,浮堯是為了他。
只,聽到大街小巷說著他二人的死訊,感觸頗深罷了。
皇帝的手段或許才真的叫手段,說是瑾國毀約,非但不予援助還在北王勝後將其刺死,北王妃情深不渝自毀容貌殉情而亡。百姓聽聞,皆斥瑾國不是,昔日北王帶領的將士亦是憤慨不已,在皇帝昭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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