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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善良溫厚的少年生生扭曲成了冷冽如冰的男人。他的無助，他的彷徨，他的痛苦，在比血腥還殘忍的夜晚，發酵到極致，可那個時候，自己都不在他身邊，他只能一次次將空洞的黑眸投向沒有邊際的星空，任所有的腐朽墮落成灰……

真是懦弱的人啊，凌宇慘笑了一下，只有在這辨別不清真實與虛假的夢中，我才敢去試想你曾經遭遇了什麼，阿夜，我想把全世界的美好都給你，可我的雙手，抓住的，唯有虛空，或許，連這虛空都是欺騙人的東西。

“你叫的是公主，還是宮主？”重羽軒儘量讓自己聲線柔和，身下不斷戰慄的人讓他淡漠的心微微有些泛疼，竟捨不得再欺負他絲毫，將人擁入懷中，“告訴我，是公主還是宮主？”

“我忘了……”靠在重羽軒頸窩上，腦中有什麼東西電光火石地跑過，可又什麼都沒有，蘇影夜深深喘了口氣，悶悶地說，“阿宇，我不要這樣，痛，痛，真的痛……”

“好，我們不做了。”話未說完，明王陛下就已恨不能抽自己，到嘴的美食輕手放掉，這感覺實在太糟糕。

蘇少爺抬起黑眸，眸中笑意璀璨，伸手摟住重羽軒脖子，小心翼翼地在親在那點硃砂之上，“阿宇，我就知道，我就知道……”他重複地嚷著，聲音低沉而甜膩，卻連自己也不明白在說知道什麼。大概是不想依戀終究成為欺騙，方才不斷地催眠，彷彿這樣，就什麼也不會發生。

眉心的硃砂熱了幾分，像是要展開了一般，重羽軒伸手插入對方入墨的長髮，都學會影響我情緒了，阿夜，你是真痴，還是假呆呢？

將蹭在懷裡的人抱起來，紅衣似血，盛開一地。在凌宇身上踢了兩腳，“好好伺候這位公子，。”察覺到蘇影夜身體的僵硬，重羽軒輕笑了兩聲，低頭問，“阿夜，我讓你認不出他好不好？”

“什麼意思？”某人再不敢惹怒這位君王，黑白分明的瞳忽閃忽閃，最後悄悄黯了下去，“你說怎樣便怎樣。”

“真乖。”獎勵地將蘇影夜摟得更緊，重羽軒蔑視地望了凌宇最後一眼，搖搖頭，倒是可惜了這張臉，“撕下來，給慕天公子送去。”想起自己有怪異癖好的愛人，眼神溫柔了幾分，這樣一張清秀漂亮的臉，慕天一定會很喜歡的。

真相！

慕天公子喜歡清秀漂亮的臉皮，一分一分的剝下來，不能有創口更不能破損，鄭梓憐憫的看了一眼被他打得如同豬頭的凌宇，一個眼神之下，周圍的人便衝了上來，將凌宇緊緊的固定在用以剝皮的鐵架之上。

掰開他的嘴，喂下一顆藥丸下去，看著凌宇憤怒得幾乎要噴火的眸子，鄭梓嘖嘖說道：“若不是你現在的臉太過難看，我也不會浪費這麼好的藥。”

凌宇憤怒的掙扎著，目光如炬，重羽軒！我怎麼會是重羽軒！那個高高在上不可一世的男子！那個眉心殷紅蘊著紅蓮的男子！他沒有心，他根本就沒有人的感情！阿夜落在他的手裡，阿夜落在他的手裡……

指甲深深的陷入掌心，凌宇痛苦的閉上眼，沒有了臉，阿夜更沒法將我認出，重羽軒，這是你的陰謀嗎，你想獨自佔有他！

既然這樣，為什麼不好好對他，為什麼讓他害怕，讓他惶恐，讓他在你身下抖如篩糠！

尖銳薄寒的刀刃沿著白玉般的臉頰利落地劃下，尖銳的疼一點一點侵襲著凌宇的意志，喉間撕裂出野獸一般淒厲的嚎叫，痛，好痛，可是阿夜，這樣的痛，如何及得上你曾經受過的千分之一，萬分之一……

鄭梓的手倏然重了起來，輕輕的捏住他額角的臉皮，猛然用力扯開，凌宇拼命的仰起頭，錐心痛楚如同浪潮般狂湧而來。滿眼的鮮紅慢慢的黯淡下去，然後漸漸的，被漫無邊際的黑暗無聲的籠罩……

靜寂的黑暗，看不見一絲光影，伸手不見五指，像是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