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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雲嫻出門,鄭夫人臉色垮了下來,扶著椅子扶手站起來,急匆匆回了她的臥房。
進門,把房門緊緊關上,隨後走到高高的衣櫃前,把門開啟,扒開衣裳,開啟一個暗門,露出一個供著佛像的神龕。
鄭夫人點了三根香,對著佛像跪了下去,嘴裡念念有詞,虔誠地一拜再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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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雲嫻回了自己住的院子。
一進門,她的貼身丫鬟紅柳就迎了上來:「姑娘,您非不讓奴婢跟著,就這一會兒功夫,這頭髮怎麼就這樣了。」
鄭雲嫻往榻上一坐,把鑲滿玉石的金髮釵扯下來用力往榻上一摔,煩躁不已:「煩死了!總是等等等,等等等!都等了快一年了!」
紅柳跪坐到榻上,把鄭雲嫻的頭髮拆了,慢慢給她梳著:「姑娘,可是和表公子的親事?」
「還能是什麼事!」鄭雲嫻翻了個白眼:「我真搞不懂姑母,她堂堂一個侯夫人,為何怕一個病殃殃的老婆子!」
想到寧老夫人每次看到她那冷淡的態度,疏離的目光,鄭雲嫻就氣得不行:「婚姻大事,父母之命,表哥的親事,姑母這個親娘不敢做主,卻偏偏要聽那老婆子的。我真是急死了!」
鄭夫人是妾室扶正,底氣不足,自然在老夫人面前縮手縮腳。何況,當時鄭夫人扶正,依仗的恰恰就是這門親事。
對此,鄭雲嫻一清二楚,可涉及到她的自身利益,她裝作不知,閉口不談,只顧抱怨擋了她路的寧老夫人。
紅柳也知情,可她自幼在鄭雲嫻身邊長大,自然是和她家姑娘站在同一戰線。
此刻見鄭雲嫻煩躁不已,紅柳也真心實意地跟著發愁:「可是姑娘,這事咱們著急也沒用,咱們又做不了什麼,怕是隻能幹等著。」
鄭雲嫻陰沉著臉沉默了好一會兒,突然冷笑出聲,語氣有些陰森:「誰說我們什麼都做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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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打知道自家姑娘好了,痛哭過後,菘藍整個人都處於歡欣雀躍的狀態。
她臉上掛著輕鬆愉悅的笑,圍著抱著小狗的小姑娘轉個不停,一會兒摸摸她,一會兒抱抱她。
要麼時不時地追著小姑娘問上幾個問題,姑娘您幾歲?姑娘那天您拿了誰的玉佩回來?姑娘咱們現在有多少銀子?……
問完之後,菘藍忐忑又期待地看著小姑娘,等著回答,生怕姑娘好了這事是她的幻覺。
沈靈舟覺得好笑不已,可也笑眯眯地回答她家傻菘藍問了好幾遍的傻問題。
每次得到正確答覆,菘藍都鬆了一口氣,抱著沈靈舟感嘆不已:「姑娘是真的好了。」
沈靈舟也很開心,現在已經有世子爺他老人家和她家菘菘兩個人知道她不傻了。
「菘菘!」沈靈舟抱著小狗狗對著菘藍招招手。
菘藍蹲到榻邊,笑著看沈靈舟:「姑娘有何吩咐?」
沈靈舟的小胖手往榻上拍了拍:「菘菘坐。」菘藍依言坐下。
沈靈舟把毛茸茸的小狗狗放在自己的小短腿上,伸手把脖子上的玉佩摘下來遞到菘藍面前:「舟舟不要,還祖母,不要安哥哥。」
菘藍接過玉佩,看著小姑娘嚴肅的小臉,琢磨了一瞬,試探著問:「姑娘可是想要和二公子退親?」
她家菘藍和世子爺一樣聰明哎!沈靈舟大眼睛亮亮的,小腦袋點了點:「夫人壞。」
見自家姑娘和她想到一塊去了,菘藍猛點頭:「姑娘,奴婢也是這麼想的。」
兩個人都清楚得很。就算沈靈舟現在好了,這門親事也不成了。
先不管二公子寧正安是不是良配,就沖鄭夫人這個心思惡毒的未來婆母,這門親事也堅決不能要。
菘藍想了想問:「那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