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菘藍正躺在榻上睡著,聽到沈靈舟的聲音,一下醒了過來,起身就要下地。
沈靈舟噔噔噔跑過去,伸手按住她:「菘菘躺。」
菘藍還是坐了起來,用好著的左手把小姑娘的布兜摘下來:「世子爺送姑娘回來的?」
沈靈舟點了點頭,問:「藥?」
菘藍點頭,笑著說:「先前大夫開了藥,常山叫人拿去廚房煎了送來,奴婢已經喝了。」
那就好。沈靈舟又伸手指了指菘藍吊著的右手:「疼?」
菘藍搖頭:「不疼,一點兒都不疼了,姑娘莫擔心。」
說不疼那都是騙人的,可菘藍不想讓她擔心,她就假裝信了好了。
沈靈舟避開菘藍的傷手,抱住她脖子,摸著她的頭,無聲安慰。
自家姑娘小小的一個人,自打好了之後,總是這麼懂事。菘藍鼻子一酸,紅了眼眶,單手抱著小姑娘:「姑娘對不住,這次是奴婢考慮不周了。」
她跟世子爺認了錯,可還沒跟姑娘認錯。
沈靈舟小手摸著菘藍的腦袋:「不怪菘菘,舟舟錯。」是她起了要走的念頭,又是她張羅的。
兩個人抱了一會兒,沈靈舟鬆開菘藍,坐在了榻上。
菘藍又說:「姑娘,好在這次有驚無險,日後,咱們就在侯府先住著,等過幾年,咱們再想法子去福州府可好?」
菘藍真的是嚇怕了。她自己倒是無所謂,可要是姑娘有什麼閃失,她可怎麼有臉去見姑娘的娘親。
想著世子哥哥答應她的事,沈靈舟本想跟菘藍說一聲,可礙於她這三兩句也說不明白,也就懶得說了,只是乖巧點頭。
見小姑娘放棄了偷跑的念頭,菘藍長舒了一口氣。又給沈靈舟把兩個人剩下的錢算了算。
僱鏢師,租馬車花費最多,買的那一大包吃食和零嘴也都浪費了,但好在剩下的銀票都還在,兩個包袱也都拿了回來。
一想到兩個被丟出車窗外的包袱,沈靈舟就困惑了。
那小變態看著那麼狠,眼看著當時就要殺了她們了,為什麼突然改主意了呢。
還有他怎麼會那麼好心的,還把她們的包袱還回來呢?
想了一會兒,沈靈舟也沒想明白,搖了搖頭不再想。
管他為什麼呢,人回來了,包袱也回來了,這就好了。
反正,她這輩子也不會再見到那個小變態了。
想到這,沈靈舟又忍不住想,要是沒有遇到小變態搶車,世子哥哥追上她的時候,看她樂呵呵地坐在馬車上吃零嘴,會不會打她打得更狠?想想還真有這個可能呢。
哎,算了,都過去了,不想了。
菘藍愧疚地說:「姑娘,這陣子您的衣裳奴婢沒法給您洗了。」
沈靈舟住的院子,除了她和菘藍,還有兩個老實巴交得有些木訥的粗使丫鬟。
小院裡挑水擔柴,打掃衛生,養花種草這些粗活,都是這兩個粗使丫鬟在做。
菘藍只管她和沈靈舟兩人的吃食,衣物。
原本衣裳也可以丟給粗使丫鬟去洗,可菘藍覺得自家姑娘的貼身衣物,還是她親自過手的好,就一直是她在做,她在洗。
原本當初,沈靈舟剛住進鎮遠侯府的時候,寧老夫人讓鄭夫人給她安排了不少伺候的人到這院子,婆子丫鬟的,加起來總共有十來個。
沈靈舟當時和寧正安定親時,本也沒刻意瞞著身世。
這門親事,還是鄭夫人極其引以為傲的,自然時不時地掛在嘴上提一提。
但凡鎮遠侯府待的久一點的下人,基本上都知道沈靈舟是京城正二品驃騎將軍—沈之淵的親侄女。
後來,沈靈舟的叔叔投敵的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