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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太上皇在戴權的攙扶下走來了,這兩人都極老了。有了秦太醫這段時間給太上皇精心調理身子,太上皇導師是清明瞭不少。
「賈赦,朕問你,若是朕和皇兒都沒對你起過殺心你會反嗎?」
賈赦說得義正辭嚴,道:「不會!本人作為蘇丞相的弟子,一直恪守老師教誨,原天下百姓少捲入些戰亂。可是你們父子給我留機會的麼?賈赦之錯到底是替朝廷立了太多功績還是有過對不起你們父子之處?司徒碧,你我幼時同學同住,為何老師們的教誨你一句都沒聽進去?你可知道水能載舟亦能覆舟?」
第100章
作為一國儲君, 司徒碧的伴讀自然不止蘇丞相一個。但凡當朝名儒,蘇丞相也好,張修也好, 甚至名聲盡毀的李宜山也好, 都給司徒碧上過課。
司徒碧想起當年的求學時光, 恍惚了片刻,他自幼便是高高在上的儲君,現在更是一國之君,便當年那些名師大儒, 也沒有一個用如此教訓人的語氣與自己說話,賈赦憑什麼?
賈赦看著司徒碧的表情,冷笑了一下。
自己不是心理諮詢師, 沒有義務替司徒碧解決心理問題。賈赦見司徒碧執迷不悟, 道:「給我搜, 便是將皇宮反過來,也將玉璽給我找出來。若是找不到,便像司徒碧用刑, 大理寺的十八班酷刑憑什麼就不能用在他司徒家的人身上!」
這話說得所有人俱是一驚。
逼宮到這個份上, 其實所有人都知道這江山要易主了,但畢竟司徒是國姓,連顏濟滄在內, 一時都沒想到對司徒碧用刑。
司徒碧更是勃然大怒:「賈赦, 你是什麼東西,敢動朕一根毫毛!」
賈赦根本不在意司徒碧的垂死掙扎:「我並不是一個喜歡用刑的人。跟用刑比起來, 我更喜歡講道理。可惜你司徒家講道理嗎?老子要殺我, 兒子也要殺我, 對你用刑怎麼了?我只是想要你的命, 你可是想對我用刑啊?司徒碧,你不覺得大家都是人,你這想法過於可笑了麼?簽下降書,會少死很多人,便是為了這個,我不在意你受多少酷刑。」
顏濟滄反應過來了,一揮手道:「將人拿下!」
大理寺的捕快什麼王公貴族都敢抓,對司徒碧倒是還有幾分畏懼。
賈赦輕輕搖了一下頭,封建思想對人的思想荼毒太厲害了,一時半刻,有許多人的思想到底轉不過彎兒來。
於是賈赦對盛澤道:「逼供的事,你來吧。」
司徒碧之所以對賈赦那麼忌憚,以至於想除之而後快,自然是詳細瞭解過賈赦這個人,以至於賈赦掌握的勢力。對於盛澤,司徒碧如雷貫耳。或許別人不敢動自己,盛澤一定敢對自己用刑。
他高高在上慣了,連穿衣吃食都無一不精緻,以前覺得若是有誰忤逆自己,用刑乃是尋常事,殺頭也是應當。現在輪到自己,司徒碧怕了。咬了咬牙,司徒碧道:「朕降了。」
司徒碧投降的訊息傳出宮去,那些本就士氣不高的保皇派也沒有什麼好堅持的,除了少數負隅頑抗的,多數也降了。
賈赦立刻擬了詔書,又將司徒碧的降書拓印了,分發至全國各地。
古時候通訊慢,若是司徒碧投降的訊息沒傳到地方,地方便進京勤王,一旦打起來不但勞民傷財,也是徒增傷亡。
司徒碧投降的訊息傳出去,後宮中哭聲一片。那些嬪妃們,得寵的,不得寵的,便是同為女子之間爭得你死我活,大多數手上都是沒有沾人命的。而且她們依附著司徒碧活著,現在司徒碧降了,便是為了自己的前途,也要哭一哭的。
張芷身著盛裝,一步一步的走出來。現在天下已經換了主人,那些拿司徒境俸祿的侍衛攔也不是,不攔也不是。
就這樣,張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