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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她抓起一把遞給皮大姐：&ldo;皮大姐，你嘗嘗。&rdo;

&ldo;唉！&rdo;皮大姐只搖頭嘆氣，問：&ldo;換兒啊，聽說過一句俗語沒？&rdo;

&ldo;請皮大姐賜教？&rdo;

皮大姐恨其不爭氣：&ldo;拿人手短，吃人嘴軟。&rdo;

蔡換兒捧著籃子，看了看自己的手。嗯，長度還標準就是瘦的不見肉。

&ldo;皮大姐，你是說小菊姐姐，這是有目的送東西？&rdo;

皮大姐磨著牙斜眼：&ldo;你說呢？&rdo;

蔡換兒跟在她身後，慢慢思索。片刻，她小心翼翼猜：&ldo;是為著她們家雞蛋的事？&rdo;

&ldo;嗯？還不算太笨。&rdo;皮大姐相當欣慰。

放下狠話不收她家雞蛋後，從昨天到今天，黃二嫂和小菊一個唱白臉一個唱紅臉的輪番上場，司馬昭之心能瞞過蔡換兒這個菜鳥，豈能瞞過老油條皮大姐？

&ldo;那，這怎麼辦？&rdo;蔡換兒為難了，東西都塞到她懷裡的，不接不行啊。

皮大姐翻翻小眯眼，幸災樂禍：&ldo;你收的，不管我的事。&rdo;

聽這意思，經濟制裁不打算解除？

蔡換兒左右瞅了瞅，輕聲問：&ldo;皮大姐，真的不看僧面也不看佛面？&rdo;

&ldo;喲，你這丫頭，這個典故也知道？&rdo;皮大姐詫異她用的比喻夠恰當。黃二嫂那個潑婦是要煞煞銳氣。可小菊太乖巧不由人心生憐惜。

蔡換兒嘿嘿樂：&ldo;小時候聽大人們擺龍門陣學來的。&rdo;

鄉間少娛樂活動，尤其是夏夜又長。人們就喜歡聚在一起邊納涼邊說些雜談野聞打發時間。好些小孩子不識字，可是一肚子前朝逸聞，神話故事，經典傳說就是這樣獲取的。

皮大姐頓住步子，目光定定，嘴裡輕飄飄說了一句：&ldo;總之，我說出去的話不能隔天就改。&rdo;

&ldo;沒錯。不然會顯得皮大姐你說話太兒戲了。朝令夕改容易失去威信的。皮大姐，你做的對。&rdo;蔡換兒又是一通拍馬屁。

咦？皮大姐咋沒聲了？她在看什麼呢？那麼目不轉睛的？

第20章 師爺

順著皮大姐的視線望過去，聚焦在一個瘦長男子身上。隨著說話，下頜的鬍鬚輕微顫動。

&ldo;那不是吳師爺嗎？&rdo;蔡換兒立馬就認出來了。

皮大姐小小清咳一聲：&ldo;不早了，回去做中飯了。&rdo;

&ldo;哦。&rdo;蔡換兒抱著籃子跟在皮大姐身後，頻頻側目。

吳師爺站在田埂邊正跟幾個村民打扮的漢子圍在一頭牛面前說著什麼。村民有男有女，還有幾個小頑童打打鬧鬧的。

&ldo;皮大姐，吳師爺在哪裡做什麼呀？&rdo;蔡換兒好奇問。

皮大姐回頭看了一眼，淡定：&ldo;李大毛家的牛又生病了吧？師爺給看病呢。&rdo;

&ldo;師爺還兼獸醫？&rdo;蔡換兒記得，這是兩個不同的行業吧？不是說隔行如隔山嗎？

皮大姐嘴角掛起淺笑：&ldo;師爺是咱們山寨最有學問的人。什麼都懂。&rdo;

&ldo;哇，好厲害哦！&rdo;蔡換兒不吝誇張的讚嘆。

&ldo;那是。&rdo;皮大姐面上呈現一種&l;與有榮焉&r;的自豪感。

蔡換兒偷覷著皮大姐神色喜悅，便又趁熱打鐵把吳師爺好一通誇獎：&ldo;師爺一看就是讀書人，斯文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