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新婚(第1/4 頁)
太監過來幫她取下鳳冠、脫去禮服的一刻,汪舜華突然覺得心跳得厲害;餘光瞟到郕王,他正由著宮女脫去禮服,倒是一臉淡然,想是已經習慣了,畢竟是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地主階級大頭子…之一,理解。
郕王彷彿知道汪舜華在看他,眼睛看過來,很是柔和;汪舜華卻心裡一驚,趕緊收回目光。
直到宮女扶著她到梳妝檯坐下,她才穩了穩心神,由著她們幫忙卸妝。
洗去一臉鉛華,鏡中漸漸露出她本來的面目,宛若出水的芙蓉。
郕王微笑,擺手,你們都退下吧。
他一步步走過來,汪舜華只覺得臉熱得發燙,不自覺地低下了;甚至覺得整個身體都在抖。
奇怪,又不是沒見過男人,也不是沒有經歷過大場面,都沒這樣窘迫過。
汪舜華快被自己蠢哭了。
她感到下顎被抬起來了。
汪舜華知道她應該笑,但實在笑不出來,只能扯了扯嘴角,殿下。
郕王扶她起身,饒有興趣地看著她滿面羞紅,你叫舜華?
汪舜華點頭。
郕王的手指在她的臉頰上勾了勾,真是顏如舜華。
汪舜華愣了一下,這才看了眼郕王,他眼含笑意,不覺心頭如鹿撞,暗罵自己兩輩子加起來五十歲,比他媽都老了,居然還在這裡裝清純,實在是…沒用。
但這話不能說,她能聽見自己的聲音,殿下取笑了。
她能感覺到有男人的氣息在接近。
是郕王。
他沒有再說什麼,只是抬起她的下顎,俯身吻住她的櫻唇。
???!!!
你們古人都是這樣直接嗎?
就是這樣直接。
汪舜華感覺整個口腔都被侵佔,這讓她有一瞬頭腦空靈;還沒容得及反應過來,已經被推到床上了,上頭有堅果,咯的疼;但正在含吮她的人更讓她不自在;但她又不能說我沒有準備好,更不敢說我拿你當室友,你愛咋的咋的,只要不來煩我就好。
不管是理智,還是什麼。
身體是絕對誠實的。儘管沒有吃過豬肉,好歹看過無數肥豬跑,何況這樣的耳鬢廝磨,她還是沒法做到心如止水,只能配合著退下僅存的衣衫,摟住他的脖頸。
花徑不曾緣客掃,蓬門今始為君開。
第二天清晨,汪舜華是在宮人的腳步聲中驚醒的。只覺得渾身骨頭都被碾碎了似的,痠痛乏力,動彈不得,偏偏又覺得酸爽無比,就如初中課文裡寫的:五臟六腑裡,像熨斗熨過,無一處不伏貼;三萬六千個毛孔,像吃了人參果,無一個毛孔不暢快。
身邊是郕王平穩的呼吸,確切的說,她就睡在郕王懷裡。
這讓她有點不安,想到昨晚耳鬢廝磨、唇齒交鋒、攻城略地,饒是她自詡平靜如水,也不能不漸起波瀾。
只是聽見宮女在喊殿下娘娘,汪舜華不知道自己是趕緊起來穿戴好免得相見尷尬比較好,還是繼續裝死比較好。
郕王替她做了決定。他唔了一聲,什麼時辰了?
宮人回,已經寅時中了,今早殿下要朝見太后太妃、聖上娘娘。
郕王嗯了一聲,搖了搖汪舜華,又在她額頭上留了個印子,愛妃,該起了。
這回沒法裝了,汪舜華只好嗯了一聲,睜開眼睛,入眼是郕王帶著笑的臉。
到底有點含羞,汪舜華攏了攏被子,殿下。
郕王的手在她身上遊走,又在脖子上留下一個印記,這才開口,聲音很溫柔,該起了,今天要覲見母后母妃、皇兄皇嫂。
汪舜華只能低著頭嗯了一聲。
郕王一揮手,太監宮女魚貫而入。
香湯沐浴,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