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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喂,叫你呢!秋菊花‐‐&rdo;
沒有聽見,我什麼都沒聽見。我也不叫什麼秋菊花!秋姜又飛快地往前走了兩步。
花子眼珠一轉,喚道:&ldo;那位行如風的姑娘,停步。&rdo;
秋姜止步,無奈地握了下拳頭,鬆開,然後轉身,低頭走回去。
一步一步、老老實實地走到花子和馬車面前。
在此過程中,她的心都幾乎提到了嗓子眼。
可馬車車門並沒有開,裡面的人,也沒有探頭出來看。
花子隨手丟過一串銅錢。
&ldo;我問了你們相爺,果然沒有備酒。無酒的宴席還叫宴席嗎?快,去給爺買兩壺好酒來!&rdo;
秋姜忙將銅錢揣入懷中,轉身離開,就像有頭老虎在身後追她一般。
花子這才回頭對緊閉的車門道:&ldo;你們兩個就準備這樣一直坐車上不下來了麼?&rdo;
&ldo;當然不。&rdo;薛採的聲音冷冷從車中傳出。
伴隨著他的這句話,兩名車夫下馬走到車旁,各自從車壁上解開幾個鐵扣,然後用力做了個對拉。
咔咔咔咔。
原本密不透風釘得死死的兩側車壁被卸了下來。
兩名車夫再在車壁上一折,半面車壁折下來,穩穩噹噹落地,變成了臨時撐板,將另一半車壁架住。如此一來,等於馬車兩邊憑空搭出了兩張桌子,車裡的人不用下車就可以直接用飯了。
花子看得嘆為觀止,感慨道:&ldo;早就聽說你是天下第一大懶人,沒想到你竟懶得如此霸氣,如此威武,如此高水準啊!&rdo;
馬車車廂,因為沒了兩側車壁的緣故,變成了一個徒有頂棚的框框,框內兩人對坐,一黑一白,一大一小,對比鮮明。
身穿白衣的小人是薛採。
鋪著純黑色絲氈的軟榻中間,擺著一張小几,几上一壺新茶初沸。而薛採,就提起了那壺茶,倒在一旁杯中。
玉白如脂的羊首提粱壺,在薛採手中,燦燦生光,壺裡的茶更是色碧如春,倒入同為玉石雕刻的歲寒三友紋杯中,上面的蘭花也彷彿跟著開放了一般。
花子眼前一亮:&ldo;好壺,好杯!快,也給我一杯嘗嘗。&rdo;剛要上前,薛採涼涼看他一眼,道:&ldo;你不是要喝酒麼?&rdo;
&ldo;酒要喝,茶也要品。&rdo;花子伸手去搶。眼看指尖就要碰到杯柄,杯子卻突然沿著小几滑出一尺,穩穩落到了另一個人手中。
那人道:&ldo;酒是你的,茶是我的。&rdo;說完笑了一笑。
那人筆直地跪坐在軟榻上,黑絲軟榻與他的長髮幾乎融為一體,可他的衣服卻是那麼白,淺近於白的一種藍色,跟他的面板一樣,素白中,隱隱透著藍,給人一種很不健康的病弱感。
他的身形十分端正,也許過於端正了,但他的表情卻是放鬆的、愜意的,笑得溫吞和綿軟。
花子細細打量著這個人,然後問薛採:&ldo;就是他麼?&rdo;
&ldo;嗯。&rdo;
花子嘖嘖感慨道:&ldo;我生平見過的美男子很多,能比得上我的,只你一個。&rdo;
&ldo;噗!&rdo;一旁的柳絮不合時宜地笑了出來,然後連忙捂唇,羞紅了臉。
那人不以為意,淡淡道:&ldo;多謝三皇子誇獎。&rdo;
柳絮還在納悶,什麼三皇子?那不是花子大人麼?薛採就已轉頭吩咐道:&ldo;柳絮,去看看酒買回來了沒。&rdo;
&ldo;是。&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