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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沐浴用品的味道有些彆扭,睡衣的味道也彆扭。
他擦著頭髮出來時,撞上剛換了睡衣的陸忱,才發現到底哪裡彆扭。
因為睡衣、洗護用品和被子上的味道,都跟某個衣冠禽獸很像。
該禽獸目前還穿著跟他同款的睡衣。
這個發現,讓他在拖鞋裡的腳趾忍不住縮了縮。
陸忱看了他半天,皺著眉頭問:「頭髮吹乾了嗎?」
「啊?」寧晃記得自己並沒有這個習慣。
於是不由分說,就被陸忱拉去吹頭髮。
吹風機斷斷續續地轟鳴,陸忱一邊吹、一邊教訓他,說不吹頭髮容易著涼,以後還會頭疼,你三十歲的時候偏頭疼,疼到睡不著覺。
尤其是情緒不好、下雨的時候,還要吃止疼片過日子。
十八歲的寧晃嫌他事多,撇著嘴斜著眼睛看他。
叛逆期。
陸忱哀嘆了一聲,大學那個外號果然一語成讖,一日男媽媽終身男媽媽,三十歲了還要養自家叛逆的小男朋友。
修長的手指穿過漆黑柔軟的碎發,摩挲過頭皮,激起麻酥酥的安逸感。
寧晃皺著眉胡思亂想,他想自己不會是為了錢才跟這個人在一起的吧?
要這樣自己也太不是個東西了。
難道是自己年紀大了,換了口味,喜歡這種成熟的型別?
他想著想著就說出口了。
陸忱又一次被暴擊。
好半天黑著臉,說:「我看起來年紀很大?」
要仔細聽,陸老闆聲音還有點委屈。
其實陸忱只有三十歲,在各類雜誌新聞頭條上,都說的是年少有為,更何況他五官根本看不出真實年齡,只是那股子精英矜貴的氣質顯得成熟罷了。
寧晃用手抹去浴室鏡子上的霧氣。
站在他身後的男人,高大優雅,頗具書卷氣,眉目帶著淡淡的笑意,只要帶上一副眼鏡,就是斯文敗類的典範。
眼睛是鳳眼,對待他的態度明明是溫柔馴順的,卻偏偏帶著不容置疑的掠奪感。
他們透過鏡子對視,寧晃用好奇的目光,直勾勾看了他很久,終於聲音還是稍微放得和緩了,嘟囔了一聲:「也沒有。」
陸忱這才舒展開眉宇,笑著說:「再看我要收費了。」
寧晃「嘁」了一聲,以示不屑。
頭髮吹乾了。
陸忱關掉吹風機放在一旁,看著自家齜牙咧嘴的小男朋友,忽然慢悠悠說:「你已經不記得了,我們有個習慣。」
「什麼習慣?」
「晚安吻。」
「!?」
陸忱的睫毛顫了顫,神色溫和而平靜,彷彿他在提出一個天經地義的要求:「都這麼久了,沒有我會睡不著。」
晚、晚安什麼玩意?
他三十歲以後都搞這麼洋氣的嗎?
寧晃瞳孔巨震,下意識倒退了一步,卻正正好撞在某人的懷裡。
他眼睜睜看著鏡子裡的自己反向投懷送抱,臉色越發變了。
「我知道你不習慣。」
對方用平靜的聲音落在自己耳側,安撫似的低語:「臉就可以。」
卻偏偏已經堵在浴室的出口,大有一副不親就不打算讓他出門的意思。
!果然!不該隨便跟別人回家的!
寧晃孤立無援,還發現對方比自己高大。
——肌肉也頗為結實。
寧晃猛地一甩胳膊把人掙開,磨牙霍霍僵持著瞪他。
陸忱又垂眸道:「我不想為難你。」
說著,緩緩俯下身來。
寧晃不知自己著了什麼魔,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