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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著聖主不像是平日生氣或憤怒時的神情。
那會是什麼呢?什麼會讓人先躲開別人的目光,不自在?心虛?慌亂?自卑?
細細一想,羅溪玉覺得自己隱隱像抓到了什麼真相一樣。
不自在,自卑,這種根本不會出現在自大狂傲的聖主身上的情緒,如果與那後背的蛇鱗片串在一起。
突然她有些明白了,聖主不會是以為自己看到他後背的東西,覺得他不是人,嚇得離他大老遠的,一句話都不敢跟他說吧,所以才會有那些個莫名的舉動。
說實話,初看到時她確實很害怕,在人的身上看到只有蛇才會有的鱗片,那是件多麼可怖的事,尤其是親眼看到那東西的一瞬間,真的有被嚇到。
臉色發白,不敢動彈。
可是卻沒有什麼瞧不起聖主的想法,也沒有從而懼怕這個人。
因為在經歷過很多事後,加上又見到了聖主失控的另一面,她的接受力好像強的不止一星半點,此時她更在意的不是這東西,而是他又突如而來的脾氣和異樣。
所以蛇皮這樣的東西,幾乎是排在他這個人的後面的,想想雖怕,卻又不是特別怕那種。
其實,好歹她也是見過世面的人,不是那些養在深閨的小姐,見到個蟲子就嚇得兩眼一翻暈過去,她曾經在電視報紙上見過很多奇形異人。
歐洲的狼人,女子是人但身上長滿了狼一樣長長的毛髮。
還有人頭狗身,嬰兒長著人一樣的臉,卻生得四隻爪子。
還有深海中美人魚的屍骨,和人一樣的金色波浪長髮,美人瓜子臉,有鼻子眼晴,卻在腰以下有條長魚尾。
這種的數不勝數,想想,聖主這個跟她看到的比,還真是小巫見大巫,不過是層蛇皮麼,說不定是什麼面板病呢。
在她心裡他本身就有一層難以揭開的神秘感,東獄的外域人,邪惡教派什麼的,很早以前就有這個心理準備了。
她將衣服褶皺扯平,這裡可沒有什麼熨斗,如果讓聖主穿這種皺巴巴的衣服,說不準就要拿眼晴瞪她,扯整齊了便急急站起來往回走。
順便又看了他一眼,這一眼使得羅溪玉覺得,如果她再不主動跟他說話,他都有可能隨時甩袖離開,。
一想到他可能會將自己拋下,頓是急忙邁著纖細白嫩的小腿跑過去,坐在他身邊,看著他的臉色小心道:“聖主,餓了吧,我們馬上吃飯……”
聖主沒有開口。
“……那一會我在鍋裡燒點雨水,給你擦個澡吧,昨晚水涼都沒有好好洗洗……”說完就將水果盤什麼的拿到他面前,還叉了塊猴頭果試探的喂進他嘴裡。
看到她的反應,聖主的表情才有些和緩,不過還是沒有開口,湯也用的少,不是羅溪玉做的湯粥不好喝,相反,比昨日更好吃了一點,因為有蛋花,更加鮮美了,除了少了點鹽,可是這位聖主本身就不喜鹹,這樣反而更合他的口味。
之所以吃的少,實在是這位吃飯全憑心情與狀態,不會全因東西好吃而多吃,可見其龜毛程度。
無論羅溪玉再怎麼勸,他都放下了碗,不再進一步,她只好作罷,將剩下的湯湯水水都盛了自己吃下,畢竟食物不易,且吃且珍惜,哪怕全吃進肚子裡變個胖子,也不能糟蹋了。
將東西都收拾好,羅溪又找來一些土將那些帶著根的樹給埋一下,這樣還能死得慢一些,說不定能在山洞邊紮根呢,弄完便跑到聖主身邊各種賣好,揉肩,按背,捏手,甚至她還想要給聖主試試足療呢。
聖主一直抿著不開口的嘴角,不過在聽著她講的笑話,目光中才有了那麼一絲和緩。
“聖主,外面日頭毒著呢,這才多大一會,衣服都快乾了,石鍋裡的水還溫著呢,咱們就著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