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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入應該尚可,否則當年供不起個藝術生。
錢不錢的,宋明傑覺得是次要的,反正不住茅草屋就行。
別看他自己沒談物件,講起來還頭頭是道,說:「家裡人什麼品性最要緊。」
即使兩代人分開住,兩個家庭的瑣事也會交雜在一起。
尤其是在新橋,親戚往來都能折騰年輕人不少。
宋知音還真想過這麼遠,手托腮特別可愛道:「那你打聽一下唄?」
嚯,還挺會使喚人。
宋明傑手一攤道:「跑腿費。」
宋知音眼睛笑嘻嘻說:「咱倆誰跟誰啊。」
又嚴肅說:「趙旭寧人很好。」
真誠動人心,肯花時間和精力本身就是付出。
宋明傑知道她並非只講愛情的人,妹妹有時候天真浪漫得不可思議,偶爾又俗氣得很柴米油鹽。
他道:「追你的時候當然了。」
這倒也是,不過要是開始的階段也不肯下功夫,更沒有後續的必要。
宋知音道:「現在開心就好。」
宋明傑從她臉上看出四個字——如沐春風。
他一種明日就要送她出嫁的錯覺,說:「那你在害怕什麼?」
害怕嗎?宋知音兩隻手團在一起說:「總有一種不真實的感覺。」
她一生沒走過多少大運,心想趙旭寧怎麼可能仍舊是她記憶中的那樣好,聽上去彷彿是一戳即破的泡泡。
好像比起不被喜歡,她更害怕自己的傾心給了錯的人,連十幾歲時的暗戀都蒙上陰影。
想到這兒,她都懷疑自己究竟是真的鐘意於趙旭寧,還是沉浸於自己的幻覺中。
不過宋明傑沒辦法理解,一律概括為說:「你文青的毛病又犯了。」
反正兄妹這麼些年,舉凡遇到情況都是這句。
宋知音捏著下巴思索片刻,居然覺得很有道理。
她其實是很多愁善感的性格,青春期一天到晚在本子上寫詩,怎麼矯情怎麼來,什麼事都沒發生,先在腦海里編排出大戲來。
因此她自己的暗戀,自覺是十分驚心動魄,細想來真是屁大點事而已。
只是對那時而言,本身就激起波瀾無數,只是回想起來有那麼些尷尬而已。
她抖抖說:「黑歷史別提啊。」
宋明傑本來沒打算提。
他可以調侃妹妹小時候掉進泥坑裡的事情,卻不會真的在傷口上撒鹽,既遵守成年人的交往準則,也是出於做哥哥的關照。
越是親近的血緣,其實更需要維護。
父母就不懂這個道理,肆無忌憚到叫人生出怨氣。
郭慧早上看到趙旭寧,心思就動起來。
她觀念舊,對孩子的婚事向來操心,尤其是在女兒的事情上。
女孩子經不住年紀大,二十五歲在新橋,頂多是正有得挑而已,再往後兩年,只怕剩下歪瓜裂棗。
但找物件又不是買白菜,運氣不好幾年都未必有著落,自然是趁早的好。
可再早,女兒家也要矜持和講究策略。
因此郭慧吃過晚飯,就到小廣場瞎溜達。
廣場是三分天下,一是打球的,二是跳廣場舞的,三是擺攤的,可以說一網打盡老中青三代人。
郭慧有時候也來跳一跳,在人群中搜尋中目標,找個地方站好,架勢擺開。
李麗琴先開始是沒看到人,扭身的時候才打招呼道:「這有一陣子沒見,今天怎麼有空來?」
兩個人年輕的時候在一個工廠裡上過班,就是往來不頻繁,碰上的點頭之交而已。
郭慧不管是什麼想法,跟平常的樣子說:「來給孩子送點